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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后甚至当众以此为笑料,说与?京中众人听。
那时候,沈樱的处境极为艰难,京中女子,无论婚嫁与?否,都将她看?作一个笑话。
可谁都没?想?到,宋妄那般坚持。
为了娶她,在先?帝宫殿前跪了三天三夜,以命相胁,用尽了他此生最大的力?气。
最终,先?帝成全了儿子的心愿。
烛光下,沈樱偏头看?向谢渡:“这便?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
她说着?,语气不由?得有些怅然。
谢渡垂着?眸子,静静看?她半晌,慢慢问:“他这样?待你?,你?不曾心动吗?”
十五岁的少女,走投无路,天地不应之时身份尊贵的皇太子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求娶她做太子妃。
她竟能毫无触动吗。
沈樱怔然,慢慢道:“那时年少,确实心动。”
怎么会不心动呢?
世间之人,没?有天生的铁石心肠。
彼时,宋妄是救她于水火的英雄,是风波里?可堪攀援的巨木,是黑暗里?的一束光。
那时,她真的希望,能和宋妄携手一生。
甚至在想?,他这样?待她,她会努力?去爱他。
可事与?愿违,宋妄也并非她想?象中的样?子。
沈樱意兴阑珊地勾唇:“可是,太后一心想?给宋妄择个高门贵女为妻,对先?帝赐下的这桩婚事极为不满,新婚头一日就命我去祠堂为已故孝慈皇后跪经半月。”
孝慈皇后乃先?帝生母、宋妄祖母,晚辈为她跪经理所应当。
但新妇刚入宫半日,便?叫她去祠堂跪经半月,天底下万万没?有这样?道理。再苛责的婆母,也做不出这样?冷待新妇的举动。
此举,既是为难,更是羞辱。
几乎是明说新妇德行不修,新婚便?被罚去祠堂。
更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她对这位新婚的太子妃不满至极,甚至不愿意留下一丝一毫的颜面。
沈樱乃新妇,万事只有唯诺称是,断不可忤逆翁姑。
这种情形下,只能由?宋妄去应对。
可那日,宋妄面对母亲的冷脸,求情的字一个也不敢说,几度张口,又咽了下去。
最终,只拿歉疚的眼神看?着?沈樱。
他一生的勇气,都用在了求先?帝赐婚上。
除此之外,始终懦弱,始终胆怯。
若非先?帝得知此荒谬之事,否决了太后的意见,恐怕从此往后,沈樱在宫中再无立足之地。
沈樱神态冷静至极:“从那时起,我就很清楚,宋妄不可依靠,人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旁人再爱你?,却都会有更重要的东西。
宋妄的深情,实则只是为了他自己的欲望。
他渴望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便宁可失去一切。当他已得到了她,便?不会为她的感受,去做出任何抗争。
沈樱面色平静,漆黑的眸子垂下,“后来种种,也证明了这些。”
宋妄为了种种考量掣肘,到底还是放弃了她,任由?她成为这世间最大的笑话。
他们?之间,起源于一个阴谋,一场求生,结局又如此惨烈。
她不爱宋妄,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谢渡轻轻为她擦着?头发,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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