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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带。”王爷拧着眉道,“早前我只知道几处门户都派了人,也不是甚么奇事,禁卫营是躲不过,也许兵马司和军中也都掺了一脚。因人数有限,又有专人号令,调动隐秘,我一时探不明藏在哪里,也不好多问,只摸到四门当中似乎唯独西边来的最多,我便怀疑……”
“怀疑如果魔教有人泄露了碰头的处所,那便离西城门不远了?”紫袖接过他的话头,思索着道,“我师父既在这里现身,如此也说得通。”
王爷略略点头,又带着一丝踌躇:“我实在无法保证——毕竟城门外本来都有临时驻扎之处,即便有人来去,也不能断定其中有鬼,因此只能怀疑……”又催促道,“我不能久混,须得赶着回去,你怎么想?”
紫袖想也不想便道:“我得去!时辰还有些,我里里外外巡一遍!”
王爷像是早预料到他的回答,便即递过马缰:“快!即便今晚难免乱些,却也人多眼杂,千万小心。”又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塞进他手中,匆忙道,“有人拦你,就说受我调遣。”
紫袖接了令牌,才发觉他手指冰凉,显然急急忙忙奔来,不但穿得单薄,竟连安危也不顾了。想到他毕竟万金之躯,当下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
王爷却将他一推:“你走罢,我自有法子叫朱印来。”说罢掏出一支短棒,拿火折点了,朝半空一抛,便有金芒犹如流星划过树梢,随着一声轻响,又缓缓消散,只剩虚虚一个圆圈。紫袖看他十分笃定,便也翻身上马。王爷瞥着那件大氅,却又拉住他道:“我和朱印曾在展画屏面前发下毒誓,不将他的事泄露半分……”
“你放心,”紫袖知道他的忧心所在,拍了拍他冻得直抖的手臂,“我一个字也没说。”
王爷不再说话,二人眼角却都一闪,远处一束红光掠过,在夜空里甚是鲜艳。紫袖一怔,问道:“这又是甚么意思?”
王爷看着道:“不清楚。已进腊月,莫不是在放烟花?”紫袖也觉有,便不再逗留,策马而去。一路留心,都无人迹;不及驰近城门,又觉后方一亮,仍是方才亮起红光之处。他扭头一瞧,却见这回一道白光直耀而上,喷成小小图案;再往后竟又有一道蓝光随之升空。他心中大惊,当即勒转马头,不再向城门处走,转而朝那白光所在飞奔。
甚么红的蓝的他不清楚,那道白光他却认得:那是西楼所用的掌门焰火,凌云山上制成不久,旁人不懂,他和杜瑶山却懂;既然大师兄一直不曾离京,这必然是给他发讯号了。他尽抄小路赶去,耳畔风声呼呼,想着王爷的话,越走越是焦急:不知西楼发现甚么要紧事,说不准便是官兵踪迹,甚或有人已然动起手来,可怎么办?
越是这个时候,方才山上一幕越是不断在眼前重现。展画屏唯恐对他下手重了,而自己却毫不犹豫就出了手。刺一刀击一掌都只为捉人,算不得狠甚至没甚么伤,却依然足以令他五脏六腑都在哆嗦,既急且痛。自从下山,他不知已对多少人出过招,都不如这一回惊心动魄。
他不住催马,似乎再快些便能将心事颠碎,不作他想。
如果没有朱印相助,他是无法独自做成这件事的。一切都像是巧合。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之下向展画屏坦陈身份。只是依他所见,此前许多次没有必要讲明,这一回倒是最正确的时机。
他还无法告诉展画屏是谁做了叛徒,又会在哪一个环节爆发,却无论如何不能放他去。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件事绝不会轻轻揭过;何况如今还要加上六王爷的担忧——王爷与皇帝关系之近,无人可比,他的直觉也罢,艰难打听到的零碎消息也罢,都指向一个危险的结果。
“你万万不能去,”他默默地想,“我替你去找魔教其他人,替你将能做的事做了。”
今夜尚不知如何了结。他不像是在骑马,而像是乘着一叶扁舟,游荡在茫茫水面上;臂弯却仍然暖乎乎,夹着那件大氅。 衣裳被风吹得飘起,像一面漆黑的翅膀。
马跑得不慢,却也因为道路不熟,绕来绕去颇费一番周折。眼看离方才焰火处越来越近,却再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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