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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的士卒行到近前,见到她与高檀,登时大惊,数人下马连忙将高檀驼在马背上,进了康安城。
城中的顾闯一收到消息便来寻她,乍然见到念恩,念慈两个小孩也在屋中,愣了一愣,道:“她们怎么在这里,姓高的来了么?”
这个“姓高的”,指的自然是高恭。
高恭比他晚了半步,话音将落,高恭便也进了堂屋。
念恩和念慈见到他,表情依旧陌生,许是屋中生人太多,二人一直拽着顾淼的长袍,半躲在她的身后。
高恭脸色变了又变,扫过两眼二人,转而问道:“高檀如何了?你们遇到潼南人了?他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闻言,忙从榻前走到高恭面前,颤巍巍地躬身拜道:“回将军,老朽无能,不晓得高公子究竟中了什么毒。”
高恭脸色一暗,“不晓得什么毒,这话什么意思?”他不由探身去看,榻上的高檀脸色愈白,呼吸又轻又浅,他收回视线,牢牢盯着顾淼,又问,“你们是在何处遇上的潼南人?”
顾淼隐去顺教未提,只说自己行到驿馆,见到形迹可疑的潼南人,于是跟踪而去,而高檀是在回城的路上,碰巧遇上的,他们二人护送双生子来康安,不料遇到了穷追不舍的潼南人。
她说罢,不管高恭脸色,只问那大夫道:“他中的是银针上的毒,倘若是剧毒,你可有解药?”
大夫摇头叹气说:“解毒须知中的是何毒,老朽没有万能灵药,恐怕……恐怕难有用武之地。”
顾闯念及高檀是为救顾淼而中了毒,便缓了语调说:“万一不是剧毒,只是寻常昏睡的迷药呢?你先前不就是被潼南人药倒了,过几日便醒了。”
她先前一被银针射中,便晕了过去,而高檀中毒之后,却没立刻昏睡。
两者不是同一类毒药。
顾淼沉默了下来,抬眼却见高恭拂袖道:“实在无用!派人再去城中请更高明的大夫来,将营中军医也一并叫来。”
午后,康安城中的大夫一连来了七八个。然而,每一个都像全无对策,只有其中两人勉强留了两道方子。
落日过后,康安城落下了微雨。
高檀依旧在昏睡。
*
窗外的蕉叶上滚落成串的水珠。
夜空漆黑一片,檐下的白灯笼被风雨吹打,不停地摇来晃去。
高檀的耳边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咚咚声响,仿佛是小儿玩闹的拨浪鼓的声响。
好奇怪,此处为何有拨浪鼓的声音。
高檀脑中忽然记起了念恩与念慈,是她们在嬉戏玩闹么?他此刻已经回到康安城了?
顾淼呢?
高檀循声走去,狭长的游廊之上,挂满了白幡,迎风飘扬。
他不记得康安城中,何处有一条如此长的游廊,满目尽是雪白,他疑惑地撩开层层白旙前行,几个仆从自游廊走来,他们满身缟素,低眉垂目,鞋履贴地,缓步而行,几乎不闻足音声,可他们却像根本没见到他一般,与他擦肩而过。
高檀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了,这似乎又是一场怪梦。
耳边拨浪鼓的咚咚声响,却越来越大
高檀穿过游廊,视野陡然开阔,眼前赫然是一座露台,只是与寻常露台迥然不同,此露台由白玉堆砌,地面白玉之上密密麻麻地刻着经文。
雨滴落下,陷进经文刻印处的凹槽中,又向四面流溢。
此座露台竟然是个穹顶的形致。
夜色之下,玉华悄然流转,美玉虽是美玉,可此形此景,着实诡异非常。
高檀不由地紧握双拳,缓步踏上了露台的玉阶。
拨浪鼓的声响骤然变快。
他抬眼望去,方才惊觉空旷的露台中央竟然伫立着一道人影。
他浑身缟素,远望去,几与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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