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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药物治疗让理智的恢复,轰冷静下心来细想时,日复一日增生的愧疚感,将她压迫到几乎无法喘息。
“久留美,让你做安安的母亲,我就放心了。”轰冷声音哽咽着:“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好,我不敢出院,更不敢去见他们了……”
安安和焦冻,每一次喊她“妈妈”的时候,她都觉得这两个孩子的声音仿佛扎在她的心间。
“我,也不敢再去见到那个男人……”
她好害怕。
她好害怕那样的婚姻,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恭喜着她,有了那样优秀的一位丈夫,不管是家业还是事业,那都是一位完美的丈夫。
她好害怕她那所谓的“丈夫”,看着她的表情。
没有任何的温情,有的只是“满意。”
仿佛在满意,她是一件完美的物品。
她好害怕……害怕她的孩子一个又一个的被他否定,害怕焦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拉去特训,身体虚脱呕吐,像个垃圾一样的被丢了回来。
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超越欧尔麦特所做的准备……是这样么?
灯矢出事的那一天,心头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被崩断。
她仿佛换了一个人,偏执又疯狂。
畏惧着和那个男人越发相似的焦冻,限制安安的自由,甚至歇斯底里的,逼她不与焦冻靠的太近。
他们……是兄妹啊。
她曾经无意中看到过安安表现出的个性,是和焦冻一样的双个性。
想想焦冻每天透支身体的训练,她不愿意让安安也沦为那个男人去争夺名利的物品。
她仿佛魔怔了一般,有意无意的和女儿重复着,安安不需要有个性,妈妈会保护好你。
安安是个过份懂事的孩子,听了她的话,果真不再表现出任何的个性。
她也刻意不带安安去检查,她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好无损的保护好她的孩子。
……她明明是在扼杀女儿的未来。
她那个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等到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反应过来自己此前所做的一切时,后悔的痛彻心扉。
安安时常会来探望她,和她说在学校认识的朋友,新的课程,有趣的事情。
她竭力的抑制着对女儿的愧疚与思念,只是偶尔轻轻的点头,作为回应。
“我好害怕。”轰冷肩膀颤抖着,她垂下了脑袋,宽大的病服,衬得她的身形瘦削的不像话:“如果我的孩子也变得害怕我了怎么办?”
如果他们的印象,一直定格在一个偏执,暴力的母亲身上,该怎么办?
就让她一直留在这里好了。
安安现在非常的优秀,在未来也会更加幸福……这就足够了。
久留美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直到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
“安安告诉我,等到妈妈心上的病痊愈的那一天,妈妈就能够回来了。”久留美叹息:“她说,她会耐心的等着这一天的,不论多久都能等下去……因为她最喜欢妈妈了。”
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被单,泪珠凝结成冰晶,滚落到地面上,溅落成无数冰的碎屑。
她揪紧了被单,放声大哭起来,眼神无助的像个孩子。
她不是一个够资格的母亲。
为人父母根本不需要任何考核,她接受仓促的婚姻,成为母亲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大学没毕业多久的孩子。
她拼尽全力去面对着丈夫的冷眼,去照顾着她的孩子,去成为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妇。
母亲在她说出委屈时,只会责怪她。
这是多好的一桩婚事啊,周围所有人都在羡慕你,家人的脸上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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