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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绘凛接过汽水,发现是白桃口味的,还是母亲最喜欢的口味。
她拿在手里看,并不急着拆开,又听到西川正瑛急切的询问:“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她摇摇头,打开瓶盖,灌了一口。
见外孙女喝了,西川正瑛的神情才变得轻松起来,抿了一口茶。
午后的阳光温暖,斜斜穿过落地窗,落在了老人布满皱纹的手上,此刻的沉默都变得温馨起来。
“你妈妈,还好吗?”再三犹豫,西川正瑛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身为父母,牵挂子女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何况是多年不联系的女儿。
西川绘凛点点头,拿出手机。
西川正瑛并不知道她其实会说话,只是一直不愿意说话,还以为是听力障碍导致的语言功能丧失。
【她现在谈的男朋友人不错。】
西川正瑛眯着眼看完,冷哼一声:“人不错,要一直不错才好啊。她看人的眼光一直不太好。”
“我早就和她说过了,女孩一定要多读书,有自己的事业,结不结婚倒是无所谓。”
“可是呢,她不听,非要和你爸那种油嘴滑舌的坏男人在一起,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也不读了,浪费青春。”
作为小辈,西川绘凛只能默默听着他责怪起从前的母亲以及父亲。
他话说的是难听了一些,但如果以西川绘凛的视角来判断生父的为人,她对“坏男人”这个说法也是赞同的。
西川绘凛的父亲和西川杏是高中同学,虽然爱说甜言蜜语,但在她六岁前都是个比较有良心的男人。
他会心疼年纪轻轻就辍学陪着他出来闯荡的西川杏,也会在下班之后赶回来做饭,干家务,辅导西川绘凛的功课。
但这并不妨碍他后来碰了最不该碰的“赌”。
家中的家具一样一样变卖,在地上抱着西川绘凛嚎啕大哭的母亲以及在角落喝着闷酒的邋里邋遢的父亲,哭闹声中夹杂着摔酒瓶的声音,构成了童年里印象最司空见惯的场景。
一个家就这么被毁了。
母亲西川杏还是舍不得那个男人,她太优柔寡断,总是放不下从前那些美好。只要是父亲赌后忏悔,说“最后一次”,她能会选择原谅,换来一段平静的时光。
而表面的平静之下是失败婚姻腐烂后散发的恶臭,他们还是撕破了脸,以离婚潦草收尾。
“你不要像她一样,跳了一次火坑,又准备跳第二次,不吸取教训。”西川正瑛叹着气,目光游离着,落在了西川绘凛的耳朵上:“你的耳朵,就是被你那个爸害的。”
西川绘凛摸了摸耳垂,滚烫的。
“要不是你爸非要开车带你去什么地方,你现在的耳朵还是正常的。”
西川正瑛还在絮絮叨叨当年的那场车祸,她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那场车祸的起始已经记不太清,唯独记得的是,那天是西川绘凛的生日,难得父爱大发的父亲想带她出去玩一次,西川杏犹豫许久才点头同意。
车祸是意料之外,她既失去了父亲,耳朵也受到了创伤,今生恐怕难以治愈。
这么多年,西川绘凛原以为她已经放下了,可旧事重提无异于撕开伤口上的结痂。
“...绘凛,要好好读书。”西川正瑛再次嘱咐道:“高中考回东京,跟外公和舅舅一起,我们照顾你。”
西川杏从不会担心西川绘凛的学习,因为她自己也很讨厌学习,所以觉得孩子健康就够了。
为了不扫老人家的兴,西川绘凛点点头。
【好。】
“外公这里离青学很近,你舅舅也在青学教书,这样很好...很好。”
西川正瑛凝视着着墙壁上的全家福,一时没有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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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结束后,西川杏打来了视频通话。
西川绘凛还在吃着水果,西川正瑛和那头的人没好气地说:“...怎么了,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要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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