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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软榻的那一刻,他便不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第90章 疼狠了,可以咬我
夜幕半圆的月移向中天,透进窗棂的月光缓慢变化形状。
无人的庭院静悄悄,草丛里只偶尔传来一两声蚱蜢鸣叫。
谢明裳眼前朦朦胧胧的。除了汗水,还有泪光。
噙不住的泪花不受控制地淌了满脸,她挣扎着往外推。
夜色如水。
朦胧的也不知是泛起水光的眼角,还是窗外的月色。
视野里显出男人宽阔的肩头,肌肉隆起,忍耐地暂停顿片刻。
他在近距离注视她噙着泪花的失神的眼,注视片刻,伏下身来,近乎温柔地吻过湿漉漉的眼睑。
但他的动作?和温柔的吻正相反,极为强硬,不容拒绝。
他的手指至今还在抚弄她柔软的舌尖……自从得?了她的允许,粉润唇瓣微微张开的瞬间,骨节分明的指节便探进来,占据他的领地。
窗外草丛的蚱蜢还在此起彼伏的鸣叫。
室内传来的响动也模模糊糊的。
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
从头到?尾,只传出一声叮嘱。
“疼狠了,可以咬我。”
细微呜咽冲破喉咙。
室内的响动声,逐渐盖过了庭院里断断续续的蚱蜢鸣叫。
——
谢明裳困倦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闯入光怪陆离的梦中。
梦里有花香,有鸟鸣,有松针落入雪中的簌簌轻响,有雪后大?山清冽寒冷的气息。有血腥气。骆驼柔软的皮毛夹杂着泥土腥气。
浓郁的血气弥漫不散,沙土满脸。她昏昏沉沉抱着骆驼。
许多声音围拢了她。
“活的!”
“别碰,人还有气!”
“去个人回禀大?营!一只无主骆驼穿出戈壁,驼出个活的小娘子!”
“喊军医!”
真冷啊。
铺天盖地的冷笼罩她全身。母亲的骆驼携带长?生天的祝福,助她躲过戈壁几?场致命的风暴,骆驼丰厚的毛皮让她免于大?漠寒夜失温冻死。
但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抱住骆驼皮毛厚实的脖子不放手。
有人试图掰开她的手,抱她下骆驼,她冻得?僵直的手指咯咯作?响,握紧刀鞘,拔刀。
周围发出嘈杂惊呼。
远处马蹄声如狂风暴雨,震得?大?地嗡鸣。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喊:“谢帅来了!”“小娘子手里有刀!”“军医近不了身,救治不得?!”
有人下马走近骆驼,打量几?眼,忽地咦了声。“这把银鞘弯刀……老夫见过。”
身材魁梧如山的军中主帅拉住骆驼,按下弯刀,仔细端详她灰尘满面的眉眼。
“小丫头,镇守朔州的贺帅:贺风陵,是不是你父亲?”
“莫紧张,老夫谢崇山,和你父亲有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你手上这把弯刀可是你母亲的?”
“你母亲把你带去关外,你每年都偷跑回来见你父亲,对不对?你父亲带着你巡边,老夫见过你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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