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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
“之前老身就和朱司簿说过,那夜大喊大叫的动静,必定两人圆了房。而且多半是河间王强行拉着谢六娘行房事?。谢六娘如今,恨他入骨啊。”
爬藤静悄悄地爬过墙角。光线昏暗的西厢房里,暗中密会?的两人窃窃私语。
朱红惜面露狐疑:“不见证据,房里只泼了满地的水。谁知当真行了房事?还是故意糊弄我们。”
任姑姑自认见多识广,当即笑了。
“谢六娘倒还有?耐心糊弄我们。河间王殿下何?等?的贵重身份,哪会?为了个?后院女子费心应付我们?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盛年男子,情热上头,想要便要了,哪想得?那么多。”
朱红惜依旧半信半疑,“当真圆了房?我可是要报上宫里的,丝毫错不得?。若是报错了,任姑姑也要担干系。”
任姑姑十分地不高兴:“朱司簿打得?好算盘。从谢六娘子那边套话的风险老身担了,密报归朱司簿一人操持,宫里的好处必然没?有?我等?的份。万一报错了还要老身担干系?”说着做出一拍两散的姿态起?身。
朱红惜急忙赔笑把人拉回坐下:“哪能?的事?,必然福祸与共。密报署名少不了任姑姑。宫里将来赐下多少好处,任姑姑分一半去?!”
两边各自挤出笑容万福告辞。
任姑姑笑道:“既然圆了房,后续便是子嗣上的事?,胡太医也該用起?来了。是调养谢家娘子的身子,叫她容易受孕呢;还是调养身体,防止她受孕呢。只等?朱娘子吩咐下来。”
朱红惜关了门,脸上笑容即刻消失,坐下面无表情地地写密报。
先报上圆房的消息,再把任姑姑询问的原话写入密报里,询问宫里。
是调养谢家娘子的身子,叫她容易受孕;还是调养身体,防止她受孕?
她说的哪算数?当然是宫里说的算。
宫里要她作什么,她便做什么。冯喜公公向?来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最近圣恩隆重,又新领了一路禁军千羽卫,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她死心塌地为冯喜公公做事?,这份忠心,冯喜公公看得?见。
也不知章司仪咽气了没?有?,司仪的位子空出来了没?有?。
她实在?听够了‘朱司簿’三个?字。身上的女官职位,必定要往上提一提,才抵偿她在?王府捱得?这许多辛苦。
至于密报的署名,当然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六尚司簿,朱红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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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吹拂下的京城热气蒸腾。
高大的合欢木在?书房窗外摇曳,枝叶树影遮蔽阳光,给庭院里带来少许凉意。
汉白玉泡澡池子白天未放水。萧挽风站在?空池子边,挨个?看过浴池边搁着的几个?小木盒。
皂角,香胰子,纱布巾。没?了。
他思索着,弯腰取过柔滑软腻的香胰子,闻了闻气味,拧了下眉,又放回去?。
“殿下寻什么?”顾沛正好从庭院里路过,热络地跑上前:“皂角要添置新的了?”
“香胰子的气味冲鼻子。”萧挽风问他:“可有?其他好闻气味的香胰子?”
顾沛愣了下:“香胰子还有?分好闻不好闻的?不都是拿起?来往身上搓几下冲干净?”边说边疑惑地取过木盒里的香胰子猛嗅:“蛮好闻啊。”
萧挽风转身盯了他一眼。
那眼神盯得?顾沛无端心虚起?来,抓着香胰子,“殿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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