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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既衍随手拿起了个削好的苹果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得了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阴曹地府走了回,摆这脸色唬谁呢你。”
季淮凛凉凉地扫了眼幸灾乐祸的人后,头枕着枕头扭向窗外。
周既衍三两下把苹果解决完,拿纸巾粗糙地擦了下手,短暂地瞥了眼保温盒里未动过的粥。
“自残这招对季老爷子没用,现改绝食了?”他不客气地打趣。
季淮凛紧抿着没有血色的薄唇,明显不想搭理这个人。
周既衍不怕死地绕到床头的另外一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挡住了床上人的视线。
“我让陈岸去了趟苏州找你那姑娘,还叮嘱他把你这事儿往严重地说,结果陈岸还是自己回北京了,那姑娘说第二天得上班呢,人命和钱能比么,她不至于这么狠心吧?”
季淮凛面无波动,踢了踢压在腿上的被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话怎么这么多?”
周既衍脑筋灵动一闪,忽然想到一歪招,咧嘴笑着:“不然这样吧,我家老爷子岁数大了心地也善良不少,我去求求他,让他把姜静之户口迁到我周家,我认她做妹妹,这样一来季老还能拿她身世说事儿么?”
其实他们几个早就料到这俩人会有这么一天,高一那年几个人都还小,但道理都懂,也不是没劝过季淮凛。
说罢他还起劲了,“周静之,周静之,还挺没有违和感的。”
季淮凛盯着周既衍不说话,把他给盯得心里直发毛。
过了会儿后,季淮凛忽然一脚掀开被子,手伸向还插着针的左手,眼也不眨地把针头用拔了下来。
顷刻间,血管里的血液涌出来。
周既衍看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季淮凛已经下床抓起衣服阔步往外走去。
“我艹!”他迅速瞄了眼光洁地板上从季淮凛手里滴出来的血,快步跟了上去,边追还边嚷嚷,“你这样我好心痛啊,作为一个未来的准医生,居然亲眼看着患者拔针头,诶喂你要上哪去啊?”
周既衍头回知道生病的人走路可以比正常人还快,他几乎是用跑的才追上季淮凛,刚才在后面那会儿他已经感受到这人怒意已经到达临界点了,所以他现在终于舍得管好自个的嘴,老老实实地跟着上了陈岸的车。
陈岸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气压极低的季淮凛,然后朝着在给季淮凛止血的周既衍挤眉弄眼,意思是上哪去。
周既衍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陈岸暗自揣测了番,最后是擅作主张把开去了嘉陵苑,停车的时候他那颗心可忐忑了,生怕季淮凛触景伤情,一个不开心就要把他俩给挫骨扬灰。
可结果他还真猜对了,此刻季淮凛一声不吭地下车正往公寓楼里头走。
门一开,季淮凛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他目视着这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烟火气的房子,往常要是他晚回来,他会看见姜静之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或者是她刚把饭菜热好,在阳台修剪他送的向日葵,听见门开了她不管在哪里都会飞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而他会抱着她亲吻。
现在呢,没有了姜静之,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兀自走到沙发上躺下,手背遮住了眼睛。
周既衍看了半晌,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去煮了点热水,把水端出来时瞧见季淮凛另外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刚要问给谁打电话,就见他手上那个手机倏地砸向了沙发旁的花瓶上,水晶花瓶伴随着刺耳的声音被砸得四分五裂,里面插着的已经干枯了的向日葵倒在水泊里。
周既衍看傻眼,等他反应过来时,本来在沙发上躺着的人已经站在那淌有些发臭的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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