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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澜眉头紧皱,沉思片刻,“明日我就去与祖母说,教你作画的先生不必请了,你日后跟着我来学可好?”
目的达成,群玉哪有不应的,她受宠若惊的笑了笑,还想再推脱一二,却见他板着声音笑问,“表妹不应,难道是觉得我才疏学浅?”
群玉自是听出来他话里的揶揄,故意眨了眨眼,指着他抱的那几卷书,“那孟先生的束脩收了,便是觉得我冥顽不灵教不会,也不许退。”
这便是答应了。孟澜也因为担了这先生的虚名,二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拉近不少,而群玉也并非真的一窍不通,孟澜乐得教她,学琴也就由他亲自来教了。
若非这几日病还没好,群玉担心也叫二表哥过了病气,自然是也要去飞白居上课的。
可若是多了帮谢望养花这一样,她又有其他需要需要学的,只怕日后去二表哥那的时间要少些。
想到这里,群玉抽出袖中帕子,懊恼地在手中绞浸,却是带出了原本要还给谢望的那串持珠。
要她亲自还给他,群玉是不敢的,只是又想着或许能借着这个借口,再与他分说一二,帮忙养花的差事或许就能换了个人选呢?
群玉打定了主意一试,春禾见她要出门,连忙拿了件披风给她系上,"娘子,若是不行,您也别逞强。"
“这是自然,我醒得的。”群玉点了点头,也在心里暗暗提点自己,切不可惹他生气,否则日后只怕会有吃不尽的苦头。
只是才到弄玉堂,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群玉就后悔这样想了。
他坐在案前埋头看书,将自己无视了个彻底。
群玉还心想,他若是忙于公务,那就忙完再唤自己进来就是。
可他也不出声,群玉只好坐着干等。
后来还趁着罗应端茶水的功夫,悄悄问了他,说是郎君自从玉婵院回来,便一直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了。
群玉愣了一下,该不会是因为她今日赶他走时说的话吧。
可她当时就是一时嘴快,谁叫他说自己眼神不好、心眼粗大呢?
只是这点小事,至于气到现在吗?
何况罗应后面还特地来传话,让她平白无故地多了桩养花的苦差事,他怎么也该气消了才是。
群玉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觑他一眼,曼声说道:“谢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前在你院子里养的所有活物,最后都活不成了。”
当初住在玉佛寺,她看到有几从零零散散的蜀葵,便移栽到他的小院里,结果没等到开花,一场雨落下来,将开未开的花苞全都掉了个干净。
后面她又闲得无聊,在池子里捞了些鱼,放在窗台养着,谁知被寺里的猫儿偷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猫儿有时候打架受伤,都是她亲自悉心照料,只是也不知道为何,猫儿总是更亲近他些。
分明是她为猫儿准备吃食,还下水摸鱼捞虾,怕猫儿夜里觉得冷,准备了干净温暖的小窝,结果猫儿只肯亲近他,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只是后来有一天,她再想去喂猫时,发现地上躺着小小的僵硬的猫儿。
群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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