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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的亲朋好友大多都是当地人,少有几位因子女的工作而定居其他城市的,褚新霁都安排了车辆接送往返回酒店,因此婚礼结束,他们两人就径直回到了湖心馆。
作为新郎,难免喝了些酒,好在有沈月灼拿他有胃病的幌子挡在前面,褚新霁总共只饮了一点点,醉意并不强。
橘黄色的灯光洒下来,沈月灼单手撑在墙边,翘起一只脚,伸手去解高跟鞋的金属扣,夜里她换了一套旗袍,玲珑有致的身躯显得愈发勾人,在墙面投下一道妖冶昳丽的剪影。
今天几乎算是站了一天,为了在婚礼这天时刻保持美丽,除了中途那一阵,其余时候皆穿着高跟鞋,这会陡然泛了懒,不想弯腰,奈何这双从港岛买回来的鞋又不太好脱,她软绵绵地唤:“霁哥。”
褚新霁刚阖上门,臂弯中拎着她的皮包、杂物包,里头装着的都是暖宝宝贴、湿巾、补水喷雾一类的,他从容放下,隽冷清傲的轮廓蓦然逼近,揽住她的腰,大掌沿着她的手臂一路下移,最终松握住纤细白皙的脚踝,“靠紧我。”
听到他这么说,沈月灼懒洋洋地贴上去。
旗袍是量体裁身定做的,如铃兰般的腰臀线本就惹得他口干舌燥,这会柔弱无骨地贴紧他,褚新霁浑身的肌肉也随之而绷紧,俨然成了一座足以避风雨的坚固港湾,容纳着她的依赖。
他凝缓了呼吸,动作极轻地脱下她的高跟鞋,指腹轻轻覆上她的脚后跟,“疼不疼?”
沈月灼摇摇头,“我贴了后跟贴。”
褚新霁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只有轻微的泛红后,神色稍霁,眉心却依旧拧得很紧,“待会我帮你洗澡。”
忙碌了一天,眼皮有些困倦的沈月灼听到这话,竖起耳朵,“不、不用了吧,宾客大多数都是霁哥在照顾,我没帮上什么忙,只是站得久了些而已,自己洗澡还是没问题的。”
褚新霁眉心紧锁:“家里应该还有药,待会我去找。”
沈月灼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被抱进了浴室。
坦诚相待的那刻,她咬着唇,脸颊浮上一抹红晕,眼镜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你脱衣服做什么?”
温热的水流如雨点般徐徐落下,褚新霁将她箍入怀中,却克制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避免太过火,“一起。”
关于浴室的记忆,并不多,唯一的那次,还是在港岛的顶层套房,当然,画面的每一帧都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沈月灼艰难地侧过身,余光瞥向他沾着湿意的健硕胸膛,“我总觉得不太好……”
“响应环保号召,节约用水。”褚新霁说,“并没有什么不好。”
褚新霁沉吟片刻,绵密丰富的泡沫伴随着温热粗粝的手掌,从她纤薄的双肩,一路绵延往下,直至她泛着绯色的脚后跟,力道明显轻柔了许多。
醒目到难以忽视的热意,从腰际松离,沈月灼紧张到不敢乱动,直至仅能望见他屈身而蹲的背阔肌。
在为她服务这件事上,他的耐心以及情绪都稳定到让她羞赧,饶是对外号称骄矜,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颤着嗓音道:“霁哥,你其实不用这样,我自己可以。”
须臾,褚新霁重新站直了身体,低眸瞧她,“我知道。”
“刚才看你累的都不想弯腰,我控制不住心疼罢了。”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沈月灼脸红得更彻底,可是让她说她来帮他,她又做不到。
褚新霁似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温声道:“月灼,不必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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