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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相接的人此刻正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初吻被人以这样的情况撞见,带着背德的禁忌感,更何况外面扰人的还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不用想,她也知道她的唇瓣一定很肿,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被他吻过。唇舌边缘仍旧残留着他留下的酥麻感,随着褚新霁的话,若有似无地搅磨着她的神智。
沈月灼没有回答出新霁的话,声如蚊呐:“……我已经证明了。”
“是么。”褚新霁的声音低沉而轻缓,“可是没记错的话,刚才是我在——”
睇过来的视线柔和,五官的轮廓在灯带投下的暗影中添了几分幽深的锋芒,他微顿片刻,眸中划过一抹深色,“强吻你。”
最后三个字咬重了声,像是刻意强调,又似是平和地陈述事实。
言下之意是,她不过是受他所迫。
这并不能成为她证明心意的借口。
到底是相差了七岁,他已阅尽千帆,而她才初识这个世界的诸多规则,纵使抛开世俗地位的鸿沟,年龄的差距也让她无法做到像他一样泰然。
沈月灼将他的眼神解为戏谑,对他的冷静不满,凭什么只有她沉浸在这个吻里。
她努力将那份心猿意马冷却,佯装镇定道:“手机还给我。”
褚新霁不为所动,高大的身影笼着她,垂眸在她脸上梭巡半晌。
少女的羞赧散了大半,眼瞳狡黠地转了转,似乎并不在意身为兄长,却越界吻了她这件事。
她和薄司礼那段恋爱,还是从他从贺成屹口中听说的。贺薄两家还算勉强有些交情,贺成屹直言薄司礼那种清正的性子不会纵容沈月灼,给不了她要的偏爱和宠溺,无法长久。
处于热恋中的年轻情侣,必然免不了牵手和接吻。
明知这一切再正常不过,但想到她也曾深爱过另一个人,藏匿在心底的浊气还是直涌至胸口。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这种妒意来得并无由头,毫无预兆地冲撞着他的智,让他从君卧高台的人,变成了地下井盖里阴暗爬行的夜行动物。
褚新霁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置于书桌台面。指腹摁在她被他蹂躏得发红的唇瓣上,冷长的黑眸眯起,“为什么不生气?”
沈月灼以为他指的是挂断电话这件事,觉得奇怪,她本来就不想和褚清泽掰扯来着,“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他的指腹很烫,掠过她的唇瓣时,不免沾了些潮腻的甜津,或许是在那场暧昧的吻中带出来的、混合着他们彼此气息的淡淡馨香,沈月灼微微偏过头,躲开了他深晦的视线。
他的指尖却不慎滑了半寸,被温香软腻的舌尖轻抵,沈月灼明显感觉身前的人呼吸粗重了半分。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心脏深处划过了一丝难耐的,抽丝剥茧般的痒意。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身后是无处可逃的墙面。而他的指节却被她含在唇中,暧昧旖旎到很难让人不联想更深的画面。沈月灼的面庞氤氲着绯色,想说她不是故意的,话语止于唇齿间,倒像是轻勾着他的指节不让他离开。
沈月灼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所以,被我吻,让你觉得无所谓。”
褚新霁压低的嗓音里蕴着汹涌的妒意,若不是二十九年的修养让他维持着仅剩的体面,恐怕那盛怒根本无法被压制住。
“唔——”
沈月灼来不及回答,褚新霁却已收回手,捏着她纤瘦的腰肢,发狠地吻了上去,比先前更凶猛,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再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
他的攻势太强,狠狠地吮吸着那宛若娇嫩花朵一样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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