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44高里亚帝国保留对霜火岭的强宣称,巫师元首救助无能臣民(1 / 2)
第145章 44.高里亚帝国保留对霜火岭的强宣称,巫师元首救助无能臣民
「雷神氏族发起进攻了,他们似乎和食人魔达成了某些协议,正在绕过刀塔要塞。芬里斯知道了『红色天灾』的事,他不打算再等了。
霜狼氏族的存亡之战即将开始。
杜隆坦,你得拿个主意。
是战斗?还是撤退?」
霜火岭极冷的寒风中,在常年飘散的落雪里,德雷克塔尔低声说了句,他身前的杜隆坦一边咳嗽着,一边将手中的药汤递给自己的卫士。
酋长营帐之外的咳嗽声连成一片,颇有种流感来袭时进医院呼吸科的恐怖场面。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都没料到局势会恶化的这麽快,霜火岭的气候本就恶劣,被暗影议会悄咪咪释放的红色天灾疫病在这里的感染速度和生效速度只会更快,霜狼氏族的兽人一旦进入虚弱就会立刻很快被恶劣的气候击倒,酋长得分出更多人去照顾伤病,但更多的感染者意味着更多力量的缺失。
恶性循环已经展开,再加上红色天灾恐怖的蔓延速度,只是不到两天的时间,霜狼氏族在祖地的作战态势就从勉强抵挡变成了一溃千里。
「我们无处可退了,德雷克塔尔。」
杜隆坦努力抑制着那股不断从体内传来的虚弱感,他看了一眼自己棕色皮肤上正在蔓延的灰斑,那些密集的疹子看的酋长一阵眼晕。
他从小体质强壮自然没有感染过让兽人们避之不及的红色天灾瘟疫,但即便如此他也能判断出这一次的疫病和之前不一样,自己好歹也是个传奇战士,这等体质居然也无法抵挡疫病肆虐,更别提氏族中的其他人了。
更要命的是,雷神氏族那边的魔血氏族毫无感染的迹象,这疫病就像是他们专门释放出的「战争之手」。
「咳咳.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战斗这一条路了。」
酋长看向桌子上的兽皮地图,在那霜火岭的地图上标志着几个点位,他说:
「只是可惜了老白爪和莱欧洛克斯拼尽全力为我们夺回的雷霆小径,如果是之前我们还可能靠一场死战突破雷神和黑石的双重封锁逃离霜火岭。
但眼下氏族这个样子,已经被疫病击垮的我们别说是冲阵,能在自己的抵挡抵挡住芬里斯的狼骑兵都很难困难。
德雷克塔尔,让元素力量为老白爪和莱欧洛克斯送去消息吧,让他们撤退到塔拉多去,和克乌雷之盟的其他成员待在一起,别让他们留在霜火岭。
一旦我们完蛋了,彻底统治霜火岭的芬里斯也不会放过他们。」
杜隆坦的声音里尽是无奈和遗憾。
皆因为这场红色天灾瘟疫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在疫病大规模爆发前,他正带领着霜狼战士猛攻刀塔要塞,要夺下那座北地坚城让自己的族人迁徙进去用来抵挡战争部落的大军。
在德雷克塔尔掀起的极地风暴的协助下,他们甚至已经杀入了刀塔要塞的侧翼核心高塔。
真的只差一步就能完成庇护氏族的战略目标,但该死的疫病就是在那时候突然爆发,就像是一把无形的镰刀砍过悍勇的霜狼战士们,在一夜之间击溃了他们。
若不是杜隆坦见势不妙果断撤退,恐怕氏族的精锐就要断送在那些食人魔的凶狠反扑中。
「刀塔要塞的食人魔巫师肯定和暗影议会联手了。」
想到那功亏一篑的战斗,杜隆坦心中郁气难消,他握紧拳头捶着桌子,骂道:
「我们就是在那座高塔里遭受了红色天灾的侵袭,那绝对是古尔丹的杂碎术士们布置在那里的,他们想要覆灭我们。
但现在已经没有夺下高塔的希望,族人只能龟缩在祖地又有疫病侵扰,芬里斯如一头凶残的狼王那样抓住了我们最虚弱的时刻,霜狼氏族已经无路可退。
德雷克塔尔,你继续维持极地风暴保护我们的族人,我会带着剩下还能战斗的战士赶往领地边境,我会竭尽全力为你们赢得时间,你带着族人们立刻启程,让霜火岭边境的群山中迁徙,雷神氏族的狼骑兵不会进去崎岖冰谷。
你们能在那里活下去.」
「我们活不下去!杜隆坦,本地人谁都知道那片冰谷里有多麽贫瘠,若只是一二百人还能勉强存身,但现在整个氏族的老弱和伤病加起来有几万人!」
传奇萨满摇头说:
「我们躲进去确实可以暂时躲过覆灭的灾难,但雷神氏族只要封锁冰谷出口,就足以把我们饿死在那里。感染了瘟疫的族人很虚弱,他们在那苦寒之地的死亡速度会超乎你的想像。
你说的对,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但在霜火岭的极地风暴中长大的孩子们从不缺乏勇气。
给族人们下发武器吧,杜隆坦。」
德雷克塔尔抓着自己的元素战斧,他如一头盲眼凶狼一样咬牙切齿的说:
「让所有族人随你一起前往领地边境,我们在那里和芬里斯的狼骑兵拼了!就算霜狼氏族今夜灭族,也绝不让这片祖地沦陷于那头凶残的魔狼之手!
你和我还有氏族的孩子们或许都会埋骨于此,但我们即便战死也会狠狠咬下雷神氏族的一块血肉,芬里斯就算赢也只会是一场惨胜,他引以为傲的狼群会在今日断腿浴血。
呵,想要统治霜火岭就先熬过已被残暴侵蚀的战争部落内部的残酷厮杀吧。
我们只是先行一步,杜隆坦,你的大哥很快就会下来陪我们!」
酋长沉默了。
他知道能让一向温和的德雷克塔尔说出这种声音里都带着血渣子的话,足以证明连作为霜狼精神领袖的传奇萨满都已找不到任何破局之策,留给他们的选择只剩下了战死或者被饿死这两条路。
但霜狼氏族并不缺乏勇气,能在霜火岭这样的苦寒之地生存下来还繁衍壮大足以说明霜狼的坚韧,这个氏族特有的「温和丶坚强与团结」让他们越是在这种绝境时刻,越能爆发出其他氏族无法想像的力量。
在过去数百年里,霜狼氏族的先祖们就是靠这样的抱团意志才成为霜火岭的统治者。眼下,氏族又一次走到了灭亡的边缘,古老的意志将再一次鼓舞他们做出奇迹之举。
「那就这样吧。」
杜隆坦咳嗽着走出营帐,他将德雷克塔尔的建议告诉给自己麾下的高阶督军们。
这些身染疫病的督军先是沉默,但随后就爆发出愤怒的战吼,他们高声呼喊着「死战死战」的口号,命令各自的军需官打开武器箱,将氏族储藏的寒钢战斧取出分给每一个成年的霜狼兽人。
不只是氏族中的工匠与猎手得到了武器,甚至连苦工们都被集中起来分发了简陋的盔甲。
因为霜狼氏族对待族人的温和态度,他们的苦工的日子也要比其他氏族好过得多,虽然在霜火岭这个鬼地方的生活谈不上一点享受,但最少苦工们不会被其他氏族那样当成消耗品。
对比之下,霜狼氏族的苦工也有相当不错的团结。
在眼下这个没有其他出路的时刻,苦工们自然也能豁出去为霜狼的战旗而流血牺牲。
一股悲壮的气势感染着酋长大营,又随着狼骑兵将命令传达到附近的其他营帐中,那股浴血拼杀的死斗之气很快在这环绕着岩浆之地建立的霜狼祖地中盘旋凝聚,甚至连天空的落雪和寒风都被这股复杂的气势所感染,阴沉的天际都在罕见的放晴。
「抱歉,孩子们。」
在杜隆坦的营帐中,霜狼酋长一边咳嗽着,一边将自己备用的寒钢战斧递给了萨鲁法尔姐弟,他带着歉意说:
「奥格瑞姆把你们送到我们这里本意是避难,但我没能履行好长辈的职责,眼下局势已坏到不可挽回,我决意带着族人和步步紧逼的芬里斯拼了。
但你们两不是霜狼成员,你们留在这里吧,我会留下一头识路的座狼。
在我们出发之后,你们跟着座狼前往冰谷,那里虽然贫瘠但其资源足够你们两人活下来」
「这不怪你们,杜隆坦酋长。」
索LS鲁法尔接过寒气四溢的战斧,她低声说:
「我和弟弟亲眼见过你为了族人亲自带着战士们杀入刀塔要塞的场面,你是最勇猛最负责的氏族酋长,这都是因为该死的狗术士们散布了瘟疫的缘故。
我和弟弟亲眼看到了这一切,我们现在终于可以确认谁才是正义的一方。」
「给我一把斧头!」
年轻的德拉诺什·萨鲁法尔对杜隆坦伸出手,他大声说:
「我的父亲和我的伯伯已经变成了绿色的怪物,他们也是暗影议会那边的人!发生在这片极寒之地的所有悲剧也有他们的一份,我的长辈辱没了家族的荣耀,他们说那是对大酋长的尽忠但让我感觉到恶心!
我还不是个战士,但我宁愿选择在今天和你们踏上战场。
就算是死
我也要以纯净的姿态死去,绝不成为那些堕落的绿皮!」
「唉,我的古伊尔如果在未来能和你们一样勇敢且明辨是非就好了。」
杜隆坦笑了笑,他将自己私下里偷偷找工匠打造的精良手斧从营帐的箱子里取了出来,他抚摸着这把兽人风格的单手战斧,在那寒钢斧身上有精美的霜狼纹章。
这是他打算在古伊尔出生之后送给儿子的第一份礼物。
但现在.
「拿着它吧,孩子。」
杜隆坦将斧子递给了德拉诺什,又给他找了一面护身圆盾,他说:
「这是我留给我儿子的礼物,我叫它『霜火岭的荣耀』,我希望我的儿子未来可以成为霜狼氏族的英雄酋长,就如我和他母亲那样为氏族奉献一切。
但我可能没机会见到他了,希望这把斧子保佑你,就如我曾希望它保佑我的儿子。
如果你在未来能遇到我的儿子,记得向他诉说他的父亲有多麽爱他。」
「我绝不会辱没这把武器!我用萨鲁法尔家族的荣耀发誓!」
德拉诺什大声吼了一句。
虽然只是个半大小子,但他狰狞的怒吼确实已经有了几分战士该有的样子,杜隆坦盯着他,心里判断这小子未来一定能会成为注定被铭记的兽人英雄。
他穿上了自己的氏族战甲,又将用自己的第一头座狼的皮毛制作的战盔戴在头上,带着孩子们走出营帐,自己的战士们已经在营地里完成集结,哪怕咳嗽声响成一片,哪怕战士们被红色天灾折磨的虚弱不堪,但他们依然努力的站在各自的座狼身旁,依然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骄傲和荣耀。
霜狼氏族的战旗被高高举起,后方那些武装起来的氏族平民们也在高喊着为了霜狼付出一切的吼叫。
他们或许已被恶毒的疫病折磨成一群病弱之狼,但他们依然有为了领地和外敌拼死一战的勇气。
这样的族人让杜隆坦感觉到发自心底的骄傲,他为可以成为这样高贵兽人的酋长而感觉到荣耀,霜火岭必定会铭记今日一战!就像是传世的「血河之战」那样,在几十年乃至几百年之后依然会有兽人充满敬意的传颂今日的故事。
哪怕那时候霜狼氏族已经消亡在了历史之中。
「酋长!雷神氏族的使者到了!」
就在杜隆坦要带着战士们出发前往边境决战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嘈杂,一队六人的雷神狼骑兵傲慢的打着战旗越过风雪进入了杜隆坦的营帐中。
他们坐在自己凶狠的战狼背后,以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眼前这群被瘟疫折磨的残兵败将。
雷神氏族向来残暴凶狠,他们不仅仅对外族人冷酷对自己人一样凶残,在他们看来,能被瘟疫击溃的家伙可算不上好战士,却全然忽略了这强化版的红色天灾之所以不攻击他们仅仅是因为他们已经饮下了另一种诅咒来代替虚弱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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