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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番和大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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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番和大捷

「杀!!」

猝不及防的深夜,在所有人都觉得刘继隆率军前往番和会师的时候,他却率领上千精骑由东向西杀来,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山丹铁骑的洪流在瞬间凿穿了那被奴隶冲乱的番兵阵脚,对营盘内身穿戎装的所有甲兵丶轻骑展开了无差别的砍杀。

营盘内随处可见的篝火成为了他们手中的火源,点燃了一处又一处的帐篷。

「奴隶都逃出营去!番兵投降不杀!!」

「噗l——」

「额啊!!」」

劝降声丶血肉被劈砍声丶惨叫声和军马嘶鸣声充斥着所有人的双耳。

马背上,刘继隆手持铁枪连续挑飞十数名番兵,所过之处无一活口。

在混乱的营盘内,只要不是身穿重扎甲的山丹精骑,统一都成了他的目标。

不止是他,就连斛斯光丶尚铎罗丶张昶丶李骥等人也是如此。

不过呼吸间,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手上动作不曾停下。

在他们的屠刀与火把面前,遇袭的姑臧大军根本无法抵抗。

大火点燃了营盘,穿着重扎申的山丹精骑在营盘内肆意冲杀,杀死他们所能见到的所有人,点燃他们所能见到的所有帐篷。

「穿甲!不要乱跑!」

「穿甲备敌!!」

「狗奴隶!老子让你给我穿甲!」

「你娘婢的番狗!」

折通罗丶莽隆化在试图组织大军,甲兵在拦截逃亡的奴隶为自己穿甲,而为了活命的奴隶在四处乱跑,对阻拦自己的番兵也提起勇气怒骂。

一时间,营盘内乱成了一锅粥,折通罗眼看无法阻止营啸,只能与莽隆化一同向北边发起突围。

「折冲!番贼主将往北边逃遁了!!」

斯杀间,刘继隆听到了身后斛斯光的声音。

他自光向北搜寻,顷刻间便见到了数百名向北边奔逃的甲兵。

「跟我杀!」

在他的怒喝中,数百名精骑与他向北边杀去。

在此期间,不断有穿好甲胄的甲兵试图阻拦他们,但面对刘继隆的兵锋,这些甲兵往往只是回合间便栽倒地面,被铁骑践踏而过。

「这刘继隆阴魂不散,还敢追出来!」

突围路上,折通罗四周逐渐集结了六七百名穿甲兵卒。

眼看身后刘继隆仅二百馀骑还敢追击,折通罗不由怒骂。

「刘继隆?那个是刘继隆!」

莽隆化回头看去,只见山丹精骑追出营盘,数量稀少,不免调转马头:「嘉麟军留驻!」

「东本!眼下撤退最为重要!」折通罗被莽隆化的操作惊住了,示意他快撤。

莽隆化闻言却红着眼道:「刘继隆在此,正是我报仇的好机会!」

「都护,你先撤退,我断后!」

「不可!」折罗真想大骂莽隆化,如果不是嘉麟无人,他压根不会想管莽隆化。

眼看刘继隆即将追上来,折通罗立马朝嘉麟的节儿瞪眼:「带着你们的东本跟我撤!」

「这———」节儿左右为难,可看到营盘的火势渐渐扩散,他还是咬牙朝莽隆化的马臀划了一刀。

军马受惊之下奔跑,而节儿也试图引导军马往嘉麟方向跑去。

「混帐!你们这群混帐!」

莽隆化勒不住马,只能对四周兵卒破口大骂。

「撤!」

折通罗一声令下,寻找到马的甲兵立马与他一起开始向东突围撤去。

只可惜他们耽搁太多时间,刘继隆纵马追来,手中铁枪如木棍轻盈,瞬息之间挑落数名甲兵。

一名十户长被他挑落马下,却见四周甲兵怒从心起,跃马提枪,怒骂刺来:「狗汉奴!」

刘继隆一言不发,只是眨眼间便将两名试图夹击他的兵卒左突右刺,挑落马下。

这一幕被马背上的莽隆化所见,不由得头皮发麻,再也不提与刘继隆厮杀的事情。

他们一行人埋头突围,刘继隆有心追杀,可馀光却警见后方营盘内的火势越来越多,不由得勒马驻足。

「折冲?!」

紧随他追杀而来的斛斯光不解询问,刘继隆却没有半点犹豫,调转马头便往营盘冲去。

「火势要漫开了,吹哨撤退!!」

「是!」斛斯光往营盘看去,果然如刘继隆所说,营盘火势已然漫出。

若非刘继隆提醒,他甚至不会注意到这点。

「哗哗——」

哨声作响,可却盖不过营盘内的厮杀声。

秋季的草原枯草延绵,随着营盘被点燃,营盘内的草地也在秋风的帮助下燃烧一片。

渐渐地,火势竟然大到了无法熄灭的态势。

「向西撤出去!」

「哗哗——」

刘继隆率兵冲入营盘内,不断吹响木哨,下令撤退。

近在耳边的哨声惊醒了那些已经杀红眼的山丹精骑,他们按照战前的军令向西突围,一个接一个的冲出了火势。

在他们冲出火势之后,营盘内慌乱的那些甲兵丶奴隶与轻骑也纷纷开始逃亡只是冲出火势的山丹精骑不曾远离,而是陆陆续续集结起来,沿着营盘围杀那些逃出营盘却不曾投降的番兵。

这些番兵有的向番和逃去,有的向嘉麟逃去。

面对他们的逃跑,刘继隆毫不犹豫下令将所有逃兵杀死。

与此同时,号角声也从西边传来,

由张淮深所率的近千精骑丶马步兵配合山丹精骑,由西向东的将所有逃兵围堵在草原上,血腥屠杀着任何试图逃跑的人。

奴隶们跪下葡匐,番兵们也有样学样。

火光照亮了四周,好似一个大火球。

天色渐亮,可却还是敌不过那不断燃烧的营盘。

毫无疑问,火势失控了,它向着四周烧去,在秋风的助力下,根本无法止住哪怕是身为纵火者的刘继隆,此刻也无法遏制它。

尺许高的野草被点燃,风助火势向四周蔓延,便是张掖丶山丹的精骑都只有策马逃遁这一条活路。

火焰如狂舞的赤蛇,在风的怂下肆意蔓延,天空被染上了一层骇人的红。

烈焰舔着每一寸土地,动物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嘶鸣声丶嚎叫声交织在一起,尤其是火啸声让马匹发颤,亡命奔逃。

那些没有逃出火海的番兵丶奴隶们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物品,试图阻挡那无情的火舌。

但火焰仿佛有生命,它们跳跃着丶嬉戏着,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烟雾弥漫,令人室息,视线也变得朦胧起来。

空气中充斥着焦灼的气息,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火焰似乎已经占据了所有人的感官,那滚烫的热浪让人如同置身于烤炉之中。

刘继隆与张淮深会师后撤往番和,而营盘的大火却在西南风的吹动下,向着东北方向吹去。

哪怕刘继隆他们已经撤离着火点十数里遥远,却依旧能通过滚滚黑烟得知火势的情况。

「你这把火放完,这片草场不知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复—」

马背上,张淮深与刘继隆共同注视火势,心有馀悸的说出这句话。

饶是身为纵火者的刘继隆,此刻也不免有些后怕,取下头盔擦了擦额头冷汗「本以为今夜无风,不曾想突然吹起了大风,好在没有什麽兄弟死伤火中。」

他这般说着,却见张淮深看向他,目光复杂。

「怎麽了?」刘继隆异询问,张淮深这才开口道:

「你这几日所做之事,马成在来时路上已经与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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