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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整军备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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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十,我亲率十团兵马———东征凉州!」

他语气不容置疑,刘继隆见状则是起身作揖:「凉州粮食收割应在九月初十前后。」

「若是刺史率军从张掖出征,最多八月十七就能兵抵番和。」

「即是如此,那末将当在八月十三率军出龙首山!」

「不过在此之前,劳请刺史派人前往休屠泽丶白亭海!」

闻言,张淮深还没开口,李渭便知道了刘继隆的想法:「你想联合末?」

随着李渭开口,索勋与曹义谦面面相昔年吐蕃鼎盛时,各大豪族的将帅都有带随军奴隶的习惯。

这些奴隶平时散处耕牧,战时随主人征战,而这就是吐蕃动辄拉出二三十万人作战的原因。

只是随着吐蕃内乱,大量奴隶开始逃离豪强控制,为了自保而聚众一处,这便是嗑末的由来。

温末人游牧于河西丶陇西丶陇南等地,大小部落数十上百,其中实力稍强的便是凉州北部休屠泽丶白亭海的末部,有近万帐人口,随时能发动几千上万人南下劫掠凉州。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虽然不存在于这个时代,但不代表李渭他们不懂。

「这倒是个好办法。」索勋颌首道:

「休屠泽丶白亭海的嗑末人聚众近万帐,能拉出几千上万轻骑入寇凉州,实力不容小。」

「你东略凉州之后,凉州吃了大亏,今年必定严防死守。」

「如此一来,这群末人也就抢不到什麽东西。」

「若是我们派人与他们联手攻略凉州,他们即便不心动,也会趁火打劫,对凉州的牧群下手。」

不用刘继隆解释,索勋便把话说开了。

闻言,李渭主动起身道:「刺史,我愿意带厚礼前往白亭海丶休屠泽,说服嗑末出兵。」

「府库中还有多少铁料?」张淮深看向曹义谦。

「七百多斤。」

曹义谦说罢,张淮深便颌首道:「劳李别驾带着这批铁料前往白亭海。」

「不管事情成功与否,李别驾须得保住自身。」

张淮深毕竟没有和嗑末人接触过,因此他提醒着李渭注意安全。

李渭闻言作揖回礼,随后目光看向刘继隆。

刘继隆见状开口道:「不如派山丹左果毅李仪中率精骑一千护送李别驾,刚好也让末人看看我汉人的实力!」

「可!」张淮深用字简短,随后目光扫视众人。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就都去办事吧,刘继隆你留下。」

「是!」李渭三人先后离去,刘继隆则是挪动位置来到左首位。

瞧着李渭等人离去,张淮深这才开口对刘继隆道: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纸上谈兵,真到临阵对敌的时候,事情恐怕不会如你所预料一般进行。」

「我且问你,你有几成把握拿下番和,又有几成把握守住?」

张淮深没有询问有几成把握收割番和粟麦,因为在他看来,收割番和粟麦十分容易。

只要他们两部大军汇合,不等嘉麟丶姑臧的援军抵达番和,他们就能收割番和城外大半粮食。

如果只是从劫掠的角度来看,这次出兵是稳赚不赔的。

可刘继隆刚才也说了,他要的是拿下番和。

既然目标变了,那所有的计划就得都围着拿下番和来进行。

张淮深没有这个把握,所以他想知道刘继隆有几成把握。

「现在有五成——.」刘继隆沉声道:

「拿下番和之后,我有十成把握能守住!」

「若是事不可为,我率精骑殿后。」

「好。」张淮深没有继续再问下去,而是起身注视他:「今日就在衙门好好休息一夜吧。」

「不了。」刘继隆摇头起身:「山丹那边事情太多,我现在就得回去。」

闻言,张淮深颌首:「那便不留你了。」

「末个麽退。」刘值隆作揖退出正堂,在衙门领着几十名精骑便踏上了返回山丹的道路。

如山丹与张掖之间有五个驿站,所以只需一日就能抵达另一座城。

从山丹前往番和路上,刘值隆也让崔恕修筑驿站,赶在八月中旬以前就能布置五个驿站。

剩下六七十里的路程,对于大军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天时间罢了。

翌日世时,刘伍隆便率精骑返回了山丹。

接下来的时间,他带领大军个粮食丶豆料制作成军粮丶马料,而张淮深也派精骑瓷急前往了敦煌。

张议亚得乔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二十五。

面对张淮深送来的消息,他眉头紧锁,久久没有放下那份手书。

「叔父,淮深在信中说什麽了?」

见张议亚久久没有开口,张淮溶忍不住询问。

此时他们二人都在衙门内堂书房中,没有外人存在,因此张议亚皱眉递出书信:「你自己看吧。」

见状,张淮溶连忙取过书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这—这刘伍隆也太大胆了,还有淮深竟然同意了,这—」

看完内容,张淮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叔父,以甘州兵力进攻凉州,莫说拿下番和城了,便是收洲番和粟麦并撤军都很难说是否能成。」

「我看这刘伍隆是志得意满,这才怂淮深东征。」

「何况拿下番和后,那刘伍隆真能守住?」

张淮溶以往都是支持刘值隆,可唯独日,他觉得刘值隆是被之前的胜利冲晕头脑了。

张议亚揉了揉眉头,仔细思量过后才对张淮溶道:「你就这麽不看好他?」

「非侄儿不看好,而是这太过天方夜谭!」

张淮溶也想看好,可不论他怎麽想,都觉得此事太难,几乎不可行。

哪怕拿下了番和,甘州兵马又要在阵上折损多少?折损的兵马又要花费多少时日来操膏?

与其在这里赌不确定,倒不如老老实实高兵两年,等待两年后大军东征。

「我也想不到这刘继隆怎麽拿下番和」

张议亚轻声苦笑,但最后却道:「只是他如此有自信,我们不妨相信他。」

「即便他输了,有淮深为他殿后,汽上焉支山的道路即个修整好,撤退应该不是难事。」

「可这——」张淮溶还想继续说,可张议潮却抬手打断:

「输了,无非就是往后推迟一两年东征罢了。」

「可若是赢了—.」

张议潮起身来回渡步,目光灼灼:「若是赢了,我军便在焉支山以东站稳脚跟,届时该着急的就是尚摩陵了。」

张议亚对张淮深他们能否收复番和持怀疑态度,但如果张淮深他们真的拿下了番和,那无疑是在凉州扎下了钉子。

如果尚摩陵他们不想看乔番和为日后的东征大军提供粮草,就必须集结兵力进攻番和。

刘值隆既然有把握守住番和,那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哪怕番和城守不住,尚摩陵想要拿下番和城,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伤亡,这就足够了。

「这件事暂时搁置,不要麽诉敦煌其他人!」

张议亚起身从张淮溶手上抢过书信,用烛火点燃后丢在香炉内。

「不麽诉他们,打赢了还好,一旦打输了,他们恐怕又要争论了。」

张淮溶面露担心,而张议亚眼看书信烧成灰,这才缓缓开口道:

「那刘继隆说得对,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收复凉州就越不利。」

「不趁这个时候出兵,那就得等乔两年后了。」

「难道乔了两年后,我们就有十成把贫收复凉州吗?」

他反问张淮溶,张淮溶却迟疑着说不出话来。

张议亚重新走回位置坐下:「既然没有把贫,赌一赌又有何妨?」

闻言,张淮溶不再言语,张议亚也翻开了文册,准备处理政务。

张淮溶无奈作揖离去,走出内堂院内时,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叔父,随后又抬头看向明媚的敦煌上空。

「刘伍隆,你最好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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