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董澄宁死不降，王彦报仇心切（1 / 2）

在这一战结束之後，田彪所带来的人马几乎全部折损。

李寒笑他们俘虏了田虎军一百多个俘虏，其中还包含着“紫面将”张雄和那董澄。

李寒笑战後打扫完了战场之後便当机立断 ，率军直接离开了原地，奔走五十里山路，刚刚打得那麽大动静，尸体还那麽多，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就必须得尽快离开那里。

最後，李寒笑趁着夜色找到了一处隐秘之所在，依托一处山洞进行驻扎。

他还有事情要干，那就是夜审“紫面将”张雄和董澄，好搞清楚田虎的老巢到底是在什麽地方。

之前李寒笑让人去审问小喽啰，结果发现这些兵马不在田虎自己的老巢里面，而是田彪所带来的兵马，根本就不知道田虎身在何处。

李寒笑这就意识到了，这应该是那田虎所为了藏身而做出的保护措施。

估计只能有头领这个级别的田虎手下才有可能知道田虎到底是在哪里。

所以，对於李寒笑来说，现在撬开他们这两个人的嘴还是很重要的。

油灯在石壁上投下摇晃的阴影，李寒笑屈指弹了弹自己的佩剑，金属震颤声在牢房里荡出涟漪。

董澄被牛筋索捆在木制刑架上，泼风刀碎片散落脚边，三十斤重的断刃仍泛着幽光。

李寒笑先做了一下背景调研，从田虎小兵的口中打听到了那董澄的信息和以往经过。

不掌握这些，你想劝降或䭾是审讯一个人，那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董澄，董镖头，原本是镖局的镖头，只不过可惜的是你当年走镖南阳府，三十二车蜀锦被太行山匪劫去，同行趟子手尽数被杀。"

李寒笑突然开口，指尖拂过刑具架上的铁蒺藜，"当时，你虽然拚命厮杀，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打成重伤，弃於路边，可谓是堪堪废命，後来是田虎带着三百马队替你抢回货物，还赠了五十两黄金治伤——这恩情你记了三年零三个月，後来你也就跟随了田虎，我说的可对。"

李寒笑把董澄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董澄猛地抬头，带动绑着他的锁链哗啦作响。

他记得那个飘雪的清晨，田虎把染血的包裹扔在他的面前，里面是劫匪头目的首级。

彼时他还不知道，那些田虎的"手下"其实是田虎亲手训练的死士。

这份情，董澄他得还啊，董澄盯着李寒笑，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居然知道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来找我干什麽，杀了我吧！”

董澄的态度十分强硬。

“杀你，为何要杀你，我看你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未必不能与我梁山兄弟打成一片……”

李寒笑话音未落，就先被董澄打断道，“混账，什麽！我董澄绝不投降，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绝不投降……什麽？你们是梁山泊的人？”

董澄说了一般，才明白过来，闹了半天他们是梁山泊的人马。

“我正是水泊梁山寨主李寒笑。”

李寒笑自报了身份和家门，那董澄一听，点了点头，“怪不得如此厉害……”

董澄也是听说过李寒笑威名的，论李寒笑现在在江湖上的名声，可谓是声名显赫，要不是去少华山这一路上李寒笑的事迹还没有传播出去，恐怕李寒笑早已经威震四海了！

"忠臣不事二主？"

李寒笑听了刚刚董澄的那套说辞，忽然抓起把炭灰洒在地上，灰烬里显出一点点还没有燃尽的火星。

"上月十五，就是你们田虎的人马，带兵血洗抱犊山下的村子，七十四口妇孺被赶进谷仓焚烧，有个八岁女童攥着半截糖人爬出火场，被你们那些狗东西给扔进了井里面，八岁啊，才八岁是，你们怎麽下得了手？"

董澄瞳孔骤然收缩，他确实记李寒笑所说得那回事，像这样的事情，其实他也不希望田虎他们去干，但是毕竟田虎号称“公道大王”，去杀老百姓，去抢老百姓，这怎麽看都不好。

但是他田虎也有着自己的一套说辞，他说是人活着，你都得抢占别人的利益，不然谁都活不下去，跟着他的人，他才会给他们一个公道，至於其他人，他不管……

就在此刻山洞之外忽然传来铁器碰撞声。

王彦握着朴刀的手指节发白，他小妹被田虎军凌辱致死的画面在眼前闪回。

王彦立在灯影交界处，活似尊怒目圆睁的陶俑。

其半月未剃的须发虬结成团，其间黏着片乾涸的皮肤组织——那是日前阵斩田虎麾下偏将时，生生用牙咬下来的。

他的眼白泛着蛛网似的血丝，瞳孔却缩成针尖大小，彷佛要把世间万物都扎出窟窿，左颊那道旧疤自眉骨斜劈至嘴角，此刻因面部肌肉痉挛，竟如蜈蚣般蠕动起来，二十七个结痂的牙印遍布下唇，最新渗血的缺口是半刻钟前听闻董澄死讯时咬穿的。

王彦的胸膛剧烈起伏，每喘一口气都带出嘶嘶声响，宛如破损的风箱，十指深深抠进榆木刀柄里面，玄色战袍早被盐渍与血污板结成甲，最骇人的是那双眼 当李寒笑提到"田虎"二字时，王彦的瞳仁骤然扩散，黑潮吞没整个眼眶，彷佛有恶鬼要从颅骨里挣出，额角青筋突突狂跳，竟将覆面的尘灰震落，露出底下紫涨的皮肉。

他握刀的手背暴起七条蚯蚓状的血管，其中一条因压力过大迸裂，血线顺着镔铁刀镡蜿蜒而下，在刀柄"报仇雪恨"的刻字间汇成溪流。

“寨主，把他交给我，我活活剐了他！”

“他的全家就是死在你们田虎军手里，试问，他们家老老实实的良民，又有什麽过错可言？”

"田虎给了你新生，却要千万人陪葬。"

李寒笑突然扯开董澄的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虎头刺青，"听你们田虎手下的小兵说，这歃血为盟的印记，是混着朱砂刺的吧？似乎是田虎和你们所谓义结金兰的凭证，所谓的什麽公道大王，对你们公道，对旁人则是不公道，屠杀，如此，还叫什麽公道大王，早晚有一天，我会一刀一刀仔细的割了他这个混账！"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