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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此情景,一个两个喝的几两马尿顿时就醒了。
各个跪下磕头,求饶,辩解。
“呦!我这张嘴真是该打的!方才是多喝了几杯酒,这才说了胡话!大人切莫与我计较!”
“对对!您是听错了,我们说的不是您……”
盈时走路间的步伐一顿,扭身折返回楼梯间,往下探去了个脑袋。她垂眸看着楼下狼狈的人群,语带无辜:“不是说兄长,那难道是在说我吗?”
“不不不……一定是您听错了,更不是说您!”
“什么东西?一张嘴既不会说话,那就打到会说话为止!”刚刚赶来的梁直本就不是个好脾气,一声不吭就是怒喝。
梁直本就不好惹,睚眦必报的脾性,如今听了手下转述方才的话,气的活像一个炸药桶。
梁家最好面子,天塌下来梁家也要拿面子顶着。瞧瞧那些人方才说的是什么话?
可是叫几位梁氏郎君的脸从脸皮上撕扯下来,丢在地上踩?
梁家能放过他们?
盈时再不理会客堂里的琐事,提步往楼上厢房走。果不其然她才走没几步,便听到楼下充斥着拳拳到肉的声音和男人的惨叫。
一声声闷厚的像是打在死猪身上。
盈时并不觉残暴,相反的,反倒尝到了说不出来的痛快滋味。
方才若是只有自己与两个婢子,只怕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不仅不敢与之争辩还要远远避着他们走,唯恐他们继续纠缠。
如今呢?
踢到铁板了,且叫硬茬子收拾他们吧!
盈时倏然间觉得好笑了,心里的郁闷一拥而散。
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声,惹得香姚好奇。
“娘子无端叹的什么气?”
盈时道:“我在想,权力是个多么好的东西啊……”
她的话题跳转过快,快到春兰与香姚二人不明所以,盈时却已继续自言自语说:“难怪,若不是好东西,为什么都要争抢?”
若不是好的,男人这些趋利避害的又怎会争先恐后的投入朝堂,建功立业?
可惜了,她是女人。
她父母将她生成了女人,所以她就只能在后宅里摸爬滚打,只能仰仗他们梁家的鼻息……
傍晚。
楼下厨房做好了吃食,护卫章平端着食盘送给二楼女客处。
盈时那时已经休息下了,她还记得白日里往后厨看的那一眼,自然吃不下去,只命章平将食物通通撤下去,她吃点零嘴果腹罢了。
章平将吃食重新端下楼,楼下正在用膳的几人瞧见这一幕。
梁直看了一眼满满当当一口没动过的饭食,“弟妇没用膳?”
章平回说:“少夫人说没胃口。”
梁直不由拧起眉头。
只怕这饭菜其实也只是看着粗糙,哪里就不能入嘴了?寻常百姓吃的不就是这些么。
“真不该带上女眷的,女子么,如何能吃得了苦?”梁直这般一句。
一旁的梁令吉饿了一日,正是长身体的郎君,纵使往日也是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哥儿如今早就饿的两眼发花。
他将规矩早丢去了一边,一口便将手中鸡腿咬下一半,边狼吞虎咽边朝着章平摆手:“三嫂不吃,刚好送来给我。”
他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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