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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私恨偏爱总在不经意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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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桑问完了阿渡,只问他接下来如何打算。

阿渡只耸耸肩,一脸随意道:“秦照川都死了,我当然是下山了。”

表情高高挂起,仿佛一个个盎然而立的义愤念头都已融在往事里。

小桑皱了皱眉。

他以为把这几桩骇人听闻的惨案分享给阿渡听,对方即便不愤而出手,也会有留下来继续探索的欲望。

可他竟然要走。

他对杀死林袖微,探查林袖微,竟是毫无兴趣?

阿渡道:“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微微一笑:“我本就不是像你这般舍生忘死的大侠,我杀人也并非为了义气,是为了填埋我心中的遗憾,为了杀人的那一瞬痛快与爽感。”

小桑明白了。

阿渡并非沉浸于义愤。

而是沉浸于找死。

他享受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刺激与快乐,他因为积极地冒险而蓬蓬勃勃地生活,在不找死、不冒险的时候,他就只是存在于人世而已。

所以他不屑于暗杀。

不屑于在床上了结了那秦照川。

他非要把自己逼到生死关头,才能去品味出濒死临死的种种快意!

阿渡又道:“我现在不杀林袖微,我也不推荐你现在去动林袖微。”

小桑奇道:“为什么?”

阿渡笑道:“一来,他已怀疑你,你回去就多了份危险。二来,他杀了秦照川,这才仅仅是杀戮与清洗的开始。”

小桑悟道:“秦照川秦苍双死的蹊跷,势必有人不服他上位,他为了巩固门主地位,必要大开杀戒。你是想等林袖微杀完一波又一波,再去杀死他?”

阿渡点头。

他的眼神在光下雪亮而又可怕,像漾着的刀光与剑芒。

“一个帮派想要从外部攻破,可不是容易的事。可从内部开始崩坏,却要容易得多了。林袖微,一定能让‘照天耀地门’彻底大乱!”

“我希望秦照川去死,也不希望他手下人活。他灭人满门,下的是令,动手的可都是帮派的堂主、走卒、门徒!这些秦照川的走狗……我宁愿他们自己内讧起来,然后杀得彼此人头滚滚!”

小桑沉默片刻,道:“所以,你是想等这些人内讧一段时间,彼此杀伤过半,或等到‘照天耀地门’乱象已成,再来杀了这林袖微!?”

阿渡笑了:“不错!那时他大概是志得意满,完全安下心来,杀死那样一个林袖微,岂非更好,更痛快!?”

他顿了一顿,杀气在他脸上乍然一出,如一把剑决绝地折为两段!

【仇炼争疑道:“他是想借着一个大恶人的手,去剿除一些小恶人,然后他再自己杀了这大恶人?”

柳绮行道:“可他怎么就确定……他将来一定能杀得了林袖微呢?万一林袖微过段时日,羽翼已丰……”

我叹了口气:“因为他是阿渡……他做人做事,本就随心所欲到了极点……哪里有人能够指挥得了他呢?”】

小桑本要劝阿渡同他一起去杀人。

可他忽然觉得阿渡的条条歪理,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

【仇炼争听得皱了皱眉。

他把那茶杯的凉水随意一倒,语气也凉凉道:“看来你在那一刻……也成了秦照川。”

我一愣,他口气更加沁凉道:“你是被这阿渡……给勾引住了!”

我“噗”地一下。

险些把凉水一滴不剩地全喷到他的脸上!

仇炼争却凉凉地笑了一笑。

不知是因为得逞而快乐。

而是因为我重复了他的窘态而快慰。

我则把嘴唇上沾着的水滴一擦,极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你别学了个新词就滥用啊!

仇炼争却笑得更欢、更凉了。

他竟似因我这一瞪而更畅快!

我忍不住重重道:“你好好听故事,别乱发评论!”

不给打赏就算了,你还当面刺我是吧?

你现在是代替了小常的背刺人设了吗?

仇炼争讥诮一笑道:“为了你的面子,我也可以不说是勾引,说他蛊惑了你,也许你会更能接受?”

小常在这一刻的脸色,简直可以和猪肝比翼齐飞。

钟雁阵看的面色微异。

那高悠悠则面无表情。

倒是我冷静下来,顿时嗅出了一些危险而微妙的味。

仇炼争原先在发冷、发悲。

发一身的愤世嫉俗与刻骨的怒。

可当高悠悠来了之后,他不知是察觉了什么,还是否定了什么。

他刚刚竟似享受我那一瞪。

他好像认为我的窘态与轻怒是一种景色。

是可以赏心悦目的。

就好像他去斗杀那“铸血坛”的三个高手时,用那双狠辣的手,去非礼叶小颜,在那臀上流连时,他也享受着叶小颜的薄怒,也在欣赏叶小颜那一刻颤抖着的羞耻,他因此欢快一笑,然后从容赴死。

这两种混账行为之间的类似,让我觉出了极深的异样。

他说了不把我当叶小颜。

为什么行为模式还是那么像?还是喜欢从我的羞窘中获取快乐?

难道他的性癖没有长在臀上,而是长在别人的性情里?

……真是一条深不可测的毛毛虫啊。

我沉下脸,慢慢道:“这和勾引蛊惑无关,我那时确实查不出林袖微和这些案子的更多联系。而阿渡善解读人心,他的意见很有价值。”

仇炼争却再问:“他再善于解读人心,难道有叶小颜与你唐约擅长解读人心?”

他再度皱眉,这次眉头似被覆雪的刀劈了一段,显得凉气沾眉。

“说到底,你其实还是喜欢他、欣赏他,又何必遮遮掩掩?”

我把讥诮的脸色挂上了,笑笑道:“就算我当时是有一些喜欢他、欣赏他,你又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我学着他那样阴阳怪气地笑了一笑:“你我除了是敌人,除了是说书人与听书人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关系?”

仇炼争听罢,目光随即寒峭如松中带雪。

“我和你,确实没有别的关系。但只这说书人和听书人的关系,就已经很重要了。”

就只是原耽(同人)作者和读者的关系吗?

仇炼争又道:“不过,你既是个说书人,就不该带太多个人情绪……你更该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而不是深入其中……”

我这不是自我代入。

我本来就在里面啊!

而且你听的是免费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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