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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建师父一鞭鞭落下,姜皖的后背瞬间皮开肉绽,衣服破了,布料和后背的伤口搅在一起,血渗了出来,她紧紧咬住牙关,硬是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

姜皖的脸上布满汗水,那冷风呼啸着她单薄的身体,脸色越发苍白,嘴唇也没了颜色。

陈鹤年紧皱着眉头,一直看着鞭刑结束。

姜皖的身体没有上一世强健,双腿跪久了而有些脱力,几番尝试都无法站起身来。她只要一动,便会扯痛身上的伤口,随后,她抬起头,望向高处的石阶,缓缓挪动身体,朝着那里艰难地爬去。

“我背她上去。”陈鹤年开口。

“不可。”永建师父回绝。

陈鹤年顿时一声冷笑:“有何不可?”他凌厉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刺过去,“我是她的血亲,她的哥哥,她若想重获新生,我自有道理帮她护她也只有我有资格这样做。”

他眉眼宁静,却饱含怒气,“神仙若不通情理,便不配坐在庙中,享受人供奉的香火。”

永建师父哑口无言,退让一步。

陈鹤年已经走过去,他扶起姜皖的胳膊,将她架在自己的背上,于林跟在他的身旁,共撑一把伞。

左贺叫着弟子带着医药先一步在山峰上等着。

姜皖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沉甸甸的,他记得,在姜皖六岁以后,他就没有抱过,背过她了。

古时候的亲情也需止乎于礼,实在可悲。

陈鹤年踏上台阶,他走得快,只担心他慢一步,姜皖便多疼一次。

姜皖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陈鹤年听见了她的声音,回答:“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姜皖却哽咽着说:“我不是那个会在你怀里哭的姜皖。”

“我知道。”陈鹤年说:“我也不只是那个姜鹤年,但我们身上依然流着一样的血,我们的父亲曾是姜武王,母亲是陈王后。”

姜皖咬紧牙关,她哭了,眼泪砸在了陈鹤年的肩膀上,这是她此生第一次哭泣,她记起了姜朝的一切,她记得自己曾在战场上的疼痛与畅快,同样目睹亲兄的尸首却无能为力,她的抱负实现了,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阿兄!

那声呼喊,再无人回应她。

她的骨灰洒在荒山野岭,她的魂魄因怨恨残留剑中。

姜皖的眼泪流进了她的嘴里,苦涩发咸的滋味让她唤出思念已久的声音:“阿兄。”

陈鹤年应了:“我在。”

姜皖痛声道:“我迟了,我也输了。”

“是我晚了。”陈鹤年轻轻喘着气,“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太子姜鹤年也并非料事如神,他本以为将昭平公主送去边疆,于林回京夺取王位,便能保昭平公主一世平安,可他没有料到,公主回京,羊入虎口。

姜鹤年就那样看着,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自刎在眼前,从咿呀学语开始,奶娘牵着她的手带到他的身边,她学会走路时半摔着倒进了他的怀里,奶娘说,他们身上留着一样的血,是皇宫里最尊贵的小主人。

姜鹤年为她梳过发髻,习书时,她会安静地趴在他膝下入睡。

东宫是个很冷清的地方,他总是能听见哭声,在半夜时传进他的耳畔,引他出东宫的殿门,他分不清人和鬼,而这个孩子尖锐的哭声能把他来回现实,她声音是清脆的,和铃铛一样,眼睛是明亮的,也是母后留给他的最后一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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