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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坷立即起身,跪在石头路中,铿锵一声:“臣请殿下救陈公一命!”

姜鹤年也站起身,于林目光紧随。

姜鹤年移步至陈坷身前,自话谈及:“父王于朝下问孤,可要留陈公一命。”

“父王不愿杀陈公,损了他与母后曾经的情谊,坏了我与母族的情分。”他施施然道,却随手将棋子弃之。

那圆润的白子伶仃一声,落在陈坷的脚底,姜鹤年低头俯视,阴天将他的眉眼压成一朵黑云,黝黑的眼眸不温不热,他道:

“孤岂能叫父王为难,孤心中只有一个答案,能不胜任,便是死罪。”

“陈公,孤必杀之——”

这一声,险些压断陈坷年迈的脊梁,他心切道:“殿下!陈公是有罪,可他是陈氏一族的功臣,也是殿下的表亲呐!殿下心中,可还有陈氏?”

天公也不作美,在这时落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掉下来,第一滴先落在额头,姜鹤年抬起头,“谁人哀愁?”他伸手,用掌心接住雨水,“是孤的子民。”

他说这话时,陈坷已脸色惊变,“殿下……”

“老师。”姜鹤年语声忽厉,他伸手将陈坷扶起,眼睛比落在的雨要冷:“孤是君,天下万民皆是孤的臣子,孤该为万民做主,还是陈氏?”

陈坷一抖,身形不稳险些倒下,他此刻仿佛才清醒,面前之人不是他膝下学子,而是权力中心的储君。

于林已站在姜鹤年身后,默默为其撑伞。

这雨越落越大,不仅能摧残花还能将人淋成落汤鸡。

陈坷立在大雨中,衣袍已湿,更是压平了他挺起的肩膀,好不狼狈。

“老师年迈,身前功名圆满,日后还是多歇息罢。”姜鹤年道。

“好啊……好啊……”陈坷瞪大眼,他连连后退,“臣垂垂老矣,实在无能。”

他再跪下,朝姜鹤年行了一礼:“臣告退。”

姜鹤年转身,走进殿中。

于林收了伞,在屋檐下抖了抖雨,他看着雨中蹒跚的陈坷,此人教过大王,又教过太子,可此时却像个刚刚学步的孩子,步子一颤又一颤,蹉跎难行。

他不了解主子,妄想在主子面前求情,这是他的错,

于林自小便厌恶权贵,那些坐拥天下的贵人,可草芥人命玩弄权势,可人就是这样,没有权力的人想要拥有权力,没有自由的人向往自由,那些掌权者,还叫人忍不住瞻仰。

于林翘起嘴角,将伞置于殿外,进入殿中,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折的花枝,好好地插在玉瓶中,他心更喜之。

姜鹤年伏在几案上,他没有在批阅奏折,手中也没有握着一卷书。

“卿,坐吧。”他面向于林,手掌一翻,指向对席。

于林心知自己没有那些朝臣一样的地位,他见主子郑重便有些拘谨。

“孤也想赠卿一样东西。”姜鹤年开口道:“卿想问孤要什么?”

于林答:“臣能护卫在主子身边,已圆满。”

“圆满?”姜鹤年摇摇头:“卿当真是这样觉得?卿与孤主仆两载,还不能推心置腹?”

“臣不敢。”于林立即跪下。

“你敢。”姜鹤年却说,他离席朝于林走去,弯下腰,将他扶起:“孤会选你,正是看中了你的野心。”

“你不想做奴才,也不怕死,既已有一身本事,孤这东宫岂会拘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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