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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答:“是。”
姜皖:“哪条道上的?”
男人说:“南派戒律山,第三百六十一代的弟子,有礼了。”
陈鹤年没想到这里会碰到南派的人,南派道士,公认的正统之一。
男人穿着黄衣大褂,仪表堂堂,一双剑眉星目显得颇为正气,他接着说:“如果你们也是来除蛇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陈鹤年回道:“不行。”
“这活儿是我的。”
见陈鹤年态度强硬,男人点了点头。
“好。”
说完,他取下了自己背上的木剑。
男人已经报上了家门,按道上的规矩,一活儿不能两派干,要是陈鹤年他们不肯走,就得打一架。
“我不打女人。”男人的剑偏移,指向陈鹤年一个人,“我们来分个胜负。”
“可以。”陈鹤年说,说完,正要从箱子里取把刀出来,可他的手还没摸箱子先按住了自己的胃,他脸上疑惑,眉头一拧。
“怎么了?”姜皖问。
陈鹤年没答话,他紧抿着唇,使不出大动作,他眼中有些诧异,一瞬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周围的气味放大了好几倍,湿泥巴和草木,甚至是蛇的血味儿,都灌进了他的鼻子里,实在没忍住,他脑袋一偏,捂住嘴干呕了两声,胃里没东西,什么也没吐出来。
男人举着木剑,没动。
姜皖一下就看懂了陈鹤年的反应,她笑了起来,笑得要喘不上气来。
姜皖当即问那个男人:“你不打女人,那……孕夫你打不打啊?”
第38章 男孕诡事(三) “碰,就死……”……
男人两只眼睛听直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姜皖道:“就问你打还是不打?”
男人答:“有孕之人, 我自然不打。”
“那你就不能用剑指着他。”姜皖挑眉笑,走过去,两指按下了他的木剑, “他肚子里现在有蛇的种。”
男人站在原地,面露犹疑:“当真?”
姜皖反问:“你不知道么?这里的蛇有个癖好,喜欢半夜偷偷溜进别人家里,让男人怀孕。”
“听过,我正是为此而来。”男人似乎有些信了,他将指出的剑收回背上,“你也被那蛇所害?”他朝陈鹤年走了过去:“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多此一举。”陈鹤年后撤一步,一把挥开他的手, “该打架打架,输了,你就得走。”
“不行。”男人有些固执,“我必须确认这件事,不然我不能和你动手。”
“还容得你想不想?”陈鹤年冷冷地说,他看上去已经有些恼火,可男人没有就此退让,只手朝他手腕探去。
陈鹤年在一转身,手掌劈在男人腕上, 这一阻挡,男人的手指就去抓他的手臂, 那双眼睛执着又肯定,非要摸着他脉象不可。
陈鹤年彻底恼了,喊道:“你有什么毛病?”
男人的纠缠不休惹得陈鹤年心烦,他师父说, 遇到南派和北派旳人,不要惹出争端,只需避开,正统道门人杂眼多,容易暴露他的位置,而这个男人,就是南派初出高山的道士牛犊,这人果真像头牛,不知道他在倔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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