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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屋子里，这男子兴高采烈地抬手，给在场的观众展示一样东西。

在旁边上吊自杀了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现在，你知道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该做什么了。

这个充满了不明所以的恐怖公益片，让在场的人傻在了原地。

然而不等他们吃惊下去，下一个广告片开始播放了。

“你是否会持续做噩梦，并且沉浸在噩梦中，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少女出现在屏幕上，开朗地念着广告的词语，神态调皮。

然而，她的动作和广告词的割裂感太强了。

“吃了药以后昏昏沉沉，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她一手叉腰，一手伸到屏幕前，得意地摇了摇手指，“这都是因为，你服用的药物太落后啦。”

在场都需要服用精神药物才能正常生活的人，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少女蹲下去，随后带着一盒药站了起来。

“这是全新的药物，对……对对对你们的病……啊啊……”视频突然卡住，少女的动作和话语一起卡住。

蓝辛骼莫名想到了自己接到的来自医院对那个电话，里面的人就是这样卡住了。

“对你们你们的病……病情……”少女仍在卡壳。

“广告都能卡住？”东郭邻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裙摆和药品并没有卡住。”年思言发现了问题。

有他的提醒，其他人才开始注意，视频里摆动的裙摆和少女拿在手里摇晃对药物，都是正常地在视频里移动，唯独少女的身体和声音陷入卡顿。

他们的注意力不自觉地全部投落在异样的少女，那她明明张开了、却无法继续说出下一句话的嘴巴上。

画面就此完全卡住。

看到她完全不会动了，其他人莫名松了一口气。

“啊。”清晰的惊讶声传了出来，少女抬起手，捂住嘴巴，动作流畅。

众人又一次抬起头。

巨大的电影屏幕，映出少女的身姿，仿佛是一个巨人。而他们站在其中一排位置上，和她形成了不可逾越的差距。

如同蚂蚁和人类。

屏幕一闪。

少女的整张脸布满了屏幕，漆黑的眼睛，上扬的嘴角，她长得过于邻家可爱，没有一丝攻击性。

屏幕再闪。

整张脸扭曲，画面被拉长，少女黑色的瞳孔布满了眼眶。

“药物……药物药物对你已经……没……没有用了……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她发出来的声音变得低沉阴森，不复之前的朝气。

“只有……神的荣光……可以拯救你……你这这……罪该万死的犯罪者……”

“来……来迎接你……我们……来了……”

“如果如果你同意，我们……我们的人很快就能到达，接你，和我……我们在一起……”

“如果……你……拒绝，神的怒火会……烧毁一切……”

“机会……给你一次……大驾光临……欢迎你……”

屏幕最后一闪，少女变成面目扭曲、身体比例诡异的天使，悬浮在空中。

随着少女的话语，朱晓利的脖子僵硬地一点点转过去。他在众人的背后，深藏黑暗中，影子被座椅遮挡拉扯，彻底变形。他死死盯着蓝辛骼的脸，等待着他的答案。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