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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进来就紧张的不要不要的,亲爹是皇帝也挡不住他违规进考场的心虚,那些当着那麽多考官和巡视官的面作弊的人怎麽想的?
有这个胆量干什麽不行,作弊多亏?
“作弊的多了去了,远的不说,我二哥三哥他们考试的时候就有人挟带本被查了出来,主考官欧阳公非常生气,事後还专门写了篇《条约举人怀挟文字劄子》递给仁宗皇帝。”苏景殊左右看看,不知道他们今年能不能遇上集体带小抄进来的被查到的情况,“一下子少十几个竞争对手,我二哥知道的时候都快笑出花了。”
挟带本就是袖珍本,也叫巾箱本,巾箱是用来装头巾的小箧,刻印技术上来後就有了那种体积小到足以放在巾箱里的书本。
那玩意儿小的很,放在袖子里什麽都看不出来,书商就灵机一动专门刻印那些有儒经解题之类小册子供科举考生挟带作弊。
人家书商印这种袖珍本可以说是为了方便携带,书生拿去作弊那是书生的事情,和书商没关系,因此就算是官府也没法不让书商印袖珍本。
没办法,毕竟真的有人需要这种便于携带的书籍。
今年的主考官不是欧阳公,而是另一位大才子冯京,不管主考官是谁,有上一届的教训在都不会再让挟带小抄入场的情况出现。
这是新官家登基後的第一场科举,第一场科举都出现那麽多状况还能得了?
赵大郎心有戚戚,“都能参加春闱了,就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这时候还想着作弊,真让他们通过作弊考上了才是百姓的灾难。”
“没办法,总有人想着投机取巧。”苏景殊耸耸肩,“也许他们觉得被抓住只是运气不好,万一成了就是金榜题名,为了金榜题名值得冒这个险。”
科举考试很难,就算本朝增加了进士名额也很难,而且很多考中的都是名门之後。
这并不代表他们都走了後门,而是认为人家的教育条件好,从小到大不需要为生活烦恼,只需要埋头读书就行了。
不是所有人都请得起名儒教导,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门路进好学堂。
名门之後有资源还努力,寒门子弟只靠苦读怎麽和他们比?
当年太祖皇帝为了防止权贵操控科举,刻意选拔一批寒门状元,可惜并没有维持多久,该卷的还是卷。
寒门子弟就算能读书也多是举一家甚至一族之力来供养一个读书人,要是考不上,多年的付出就会付诸流水。
但是进士的名额就那麽多,天赋努力缺一不可,所以那些读书人压力更大。
倒不是说作弊的都是寒门子弟,真到了考场上,名门之後该作弊也还是作弊,毕竟天赋这东西求不来,哪儿都有天赋差还想要功名的人。
像庞昱那样不学也不占科举名额的有,不认真读书没有科举的天赋还非要走科举路子的也有,这时候就到了动用歪脑筋的时候。
在作弊的人看来只有作弊水平不行才会被抓住,作弊水平高超的除了人家自己说出来就没人知道,万一他们就是温庭筠第二呢?
唐时温庭筠,于科场作弊一道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会儿科举考诗赋,考试的时候考官会发给每个考生三根大蜡烛,三根大蜡烛烧完之前要作完八韵的诗赋,因为难度很高,所以三条蜡烛烧尽时八韵赋没有写完的大有人在。
但是温庭筠是大才子,写诗作赋提笔就来,据说他考试从来不打草稿,押着官韵每叉一次手就成一韵,叉八次手就作成八韵,因此坊间都叫他“温八叉”。
温大手子考试水平极高,还喜欢在考场上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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