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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病,在安乐坊重逢竟然还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别扭感觉。
苏景殊:……
就是说,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来也可以吧?
可是就算心里觉得孙直讲来动笔比他更合适他也不敢说,只能在衆人和善的监督下将他写过一遍的东西再写一遍。
上次写的仓促,这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酝酿写草稿,完全可以将他上辈子经历过的各种防疫措施改善成这个时代能操作得来的法子。
杀菌消毒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千年後和千年前的法子完全不一样,不过酒精蒸馏提纯可以安排一下,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比之前发的酒醋杀菌效果更好。
蒸馏的器皿也不用他操心,京城有很多香水铺子,不少铺子都懂得“花露蒸沉而成液”的法子。
据说那法子是商人从大食偷师学艺悄悄传过来的,本来法子在大食大家都不知道,传回大宋後立刻就传开了。
毕竟除了工艺配方也很重要,京城的贵妇人买东西很挑剔,香水味道浓了淡了都不行,要的就是一个恰到好处。
然而每个人对恰到好处的要求都不一样,这麽一来除了几家大店会碰香水生意,其他店铺宁愿高价从大食商人手里采买也不愿意冒风险自家制香。
蒸香水的器皿得用上好的琉璃,琉璃那麽贵,打造一套器皿的钱好几十瓶香水都都赚不回来,没必要冒那麽大的风险。
打造蒸馏器皿对商人而言是大手笔,对朝廷来说却只是毛毛雨,反正有朝廷给兜底,花钱不心疼。
孙直讲闲着也是闲着,写好一张他就看一张,有些感觉像是小孩子胡思乱想,但是仔细一想似乎还挺有道理。
花露可以蒸,酒水自然也可以蒸,酒水中蒸出来的精华叫酒精完全没问题。
烈酒可以用来给伤口去腐消毒,酒水中蒸出来的精华效果的确可能会更好。
那麽好的主意以前怎麽没人想起来呢?
周青松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先生,蒸出来的酒精不能喝。”
孙直讲一想也是,文人清雅,喝的都是淡酒,讲究小酌怡情。大辛大热即大毒,只有鲁莽武夫才喝烈酒。
酒水太纯了不合士大夫的口味卖不出去,酒家赚不到钱,自然也不会去酿。
大夫治病并不经常用到酒水,想到这里的可能性也不大。
奇思妙想果然还是得看小孩儿。
“先生,我不小了。”苏景殊擡起笔杆指指自己的脑袋瓜,“这叫还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清澈大脑,新的,好使。”
“继续写你的,别插嘴。”孙直讲笑骂一句,琢磨现在让人送套琉璃器皿来的成功性有多大。
大夫们忙着治病救人,他们这些潜在病人却都闲着,旁边还有个拥有“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臭小子,先看看能不能把酒之精华给蒸出来然後再决定要不要把这一页交上去。
苏景殊很有信心,“我来画图,让工匠们按照这个样式来烧。”
周青松转过身,“你又知道?还是用你那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清澈大脑想出来的?”
“这倒不是。”小小苏笑的露出小白牙,“我娘在城里开了间胭脂铺,里面有卖各种花露,下次有空带你去看看,回头议亲了记得来照顾生意。”
周青松白了他一眼,继续去旁边陪孙直讲查漏补缺。
这东西非常重要,写出来是要下发到州县作为参考的,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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