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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你吹了太久的冷风受凉了,还说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在楼顶唱歌了!”

彼得脱口而出,他还没忘记是谁的歌声让他跌了个大跟头。

“……我保证再也不唱歌了。”

爱弗沿着右手看向克拉克。

“……他的眼睛怎么样了?”

爱弗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克拉克,像个失去鲜活生命的木偶躺在床上。

彼得的笑容立即收敛,他的眉宇之间是惋惜和悲悯的神色。

“医生说……”克利帕快速地看了一眼克拉克,他面露不忍,但是看着一脸焦急的爱弗,他痛下决心开口,

“医生说肯特主编是由于从高处跌落造成的颅骨损伤,压迫到了视觉神经,一时半会他的眼睛……”

克利帕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悲伤地看向克拉克。

作为普通人,谁都会无法接受失明的噩耗。

更何况,克拉克肯特是一位靠着新闻吃饭的优秀主编呢?

失去了视觉,无异于向他宣判了事业的死亡。

爱弗看着克拉克,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克利帕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她已经明白了,那些叹息代表的是绝望。

彼得和克利帕看着床上的爱弗。

“歇一会吧爱弗,你该好好休息再睡一觉,”克利帕心疼地看着这个年轻女孩,他用手帕擦了擦爱弗额角的灰尘。

“你现在生病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想。”

克利帕将手帕轻轻放在爱弗的床头,爱弗回过神来,看着克利帕的眼神柔软。

“谢谢,克利帕主编,”爱弗的鼻子通红,她吸溜着鼻子,不住地感谢,“你们等待多久了?”

克利帕心里一紧。他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

时钟“滴答滴答”地转动着,每敲击一下,就撞击着人的心灵。

“五个小时了,”克利帕看着爱弗,他眼神关怀,又顺着她的手臂看向克拉克。

他的喉咙一紧。

“肯特主编的麻药过了,他等一会就该醒来了。”

*

克利帕和彼得在被护士长催着出去时,不停嘱咐他们就守在门外,叮嘱爱弗好好休息。

爱弗满口答应,目送两人出去后,她的眼睛瞥向苍白的天花板,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隔壁床的克拉克。

“爱弗……”

睡梦中的克拉克像是梦魇,他着了魔似的不停唤着爱弗的名字,兴许是纱布缠绕地太紧绷,他举起手伸向自己眼睛——

“克拉克!”

爱弗赶紧拽回克拉克的手,他的手像是感应到了爱弗的安抚,轻轻勾住她的无名指,不停地缠绕蜷缩着。

克拉克的手指在爱弗掌心探索着,像是抓取着黑暗中的火源。

爱弗回握住他的手,勉强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中。

“爱弗……是你吗?”裹着纱布的克拉克抬起下颚,他嗅着空气的消毒水气味,顺着交叠的手嗅过来。

克拉克的半张脸被纱布牢牢包住,他的鼻尖微红,唇色发白,下巴上青茬一片。

他嗫嚅着向着爱弗试探性地询问道,“是你吗?爱弗?”

爱弗勾住他的手,“是我,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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