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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笑得如目若星辰,“谢谢你。”

裴钰微微一愣,仿似有细碎的暖光注入内心深幽之处,他尚未回应这话,却见阿笙开始不断地“谢谢你”,她举着酒壶对那青花白瓷壶道谢谢,抱着廊柱道谢谢,最后谢到了裴钰的袍子上。

裴钰知道阿笙是醉了,他并未斥责她,反倒觉得这样的人难能可贵。

这世间满是背叛,却还有人会在自己仍然煎熬的时候感念旁人举手之劳的恩情。

裴钰知道阿笙究竟为何会喝这么多、说这么多。

她是来告诉他,要放过自己……

他敛了敛眉目,浅声道了一句:

“谢谢。”

阿七来告知华清斋众人欲离去的时候,正巧看到阿笙扯着裴钰的外袍不断在那“谢谢你”,裴钰鸦青色的长袍被她拽得变了形,他似乎是拽不过她,索性将外袍脱给让阿笙,让她抱着不停地道谢。

这般冷的天里,当夜裴钰便起了低烧,彼时阿笙躺在客栈的床上睡得无比沉,手里还拽着那件鸦青色的外袍,不肯松手。

第八十章 心慈未必手软

裴钰连着病了三日,阿七看着他披着外裳咳嗽着坐在床榻之上看刑部的文书,不由叹了口气。

“怎么了?”

见裴钰看向自己,阿七摇了摇头,道:“今日几位族伯又来请示,看能不能将二爷的事压在族内解决。”

阿七顿了顿,“恐怕有李氏的人在里面推动。”

“李氏多年幽居,虽说与二叔只是联姻,但毕竟还是惦念着李氏王族的声誉,出不得一个背德违法的女婿。”

裴钰说着,便将手中的文书放下,赵焕城在文书中写道,因刺杀一事缺乏决定性证据证明那寒州刺客与裴清召有关,此人从寒州大狱逃脱,面对刑部的拷问却是什么都不肯透露。

赵焕城如今能做的便是防着此人自我了断,毕竟寒州死士是绝不可能叛主的。

“这一项罪定不了他,还有别的。”

烛光幽微,将裴钰的影子投在墙面之上,他看着自己幽暗的影子,缓缓道:“去请祖母,让她从金氏下手。”

“可金氏未必肯出卖二爷。”

闻此,裴钰音声淡薄,道:“若永和府没了主子,金氏的子女是否尊贵便是祖母一句话的事了。”

“那族内的那些人,可要给个说法?”

夜风幽微,裴钰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不必理会。”

裴钰这话说完还未过一日便仍有人找上门来,他们念在裴钰从前脾性,见裴钰肯见自己,便认为他有退让的可能。

“二位是?”

虽顶着裴氏族伯的名声,但见裴钰根本不认得自己,这二人略有些尴尬,还是报了来历,自己是江东一脉的人。

见裴钰面上端着淡笑,这二人便当他年轻,对长辈多少有几分敬意,开始侃侃而谈。

“二爷此事若交给朝廷去查,着实有辱裴氏名声,还是咱们关着门处理就好,您说呢?”

裴钰如今依旧病着,长发未束,宽袍懒裳地坐在榻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拂茶盏,却并不看这二人。

见裴钰不说话,那二人面面相觑,正准备继续劝说,却见阿七大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盒子。

二人不明所以,见阿七躬身向裴钰见礼,而后朗声将这二人与李氏王族的交往道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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