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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紧了门面上一条纤细的光链,是一道细小的缝隙。

有一瞬间,那一线光忽然被什么遮挡,好像门外有人挡住了光,贺群青也缓慢停下了脚步。

之后门上的缝隙重新出现,门前的人移开了脚步,贺群青终于得以靠近,将目光放在了那一条光链上,眯起了一只眼——

门里果然是客房的布置。

吼叫的男声已经消失,房间内极为凌乱,大床的床单一气扔在地上,椅子翻倒在地,靠垫里的羽毛飞落一地,根本无法分辨这是谁的房间。

好在没有让他等多久,就有了新的声响——地毯上的拖拽声。

唰,唰,唰。

一名喘着粗气的男玩家,半弯着腰,拽着另一个沉重的“人”,逐渐从贺群青视野中经过。

贺群青花了点时间才分辨出那一脸血、身上衬衫也沾满黑红血迹,浑身看上去颇为凄惨的男玩家是谁——

何竞亮!

见到眼前这一幕,贺群青自然先想到白天何竞亮彩门里开出的那枚作为“前主人定情信物”的钻石胸针。之后他目光又落在何竞亮拖着的人影上,看出那是一名穿着古旧衣裙的女人,身形如少女一样单薄。

只是‘少女’的身侧,一只失去所有水分的细长手臂,随着何竞亮的动作划过地板。

‘少女’的腰上捆绑着塑型衣一类的衣物,上面有繁复的系带,显得她的腰细得宛如一张纸片,而纸片般的腰腹正中,奇异地插着一根凳子腿,乌黑的液体源源不断从那女孩的后背流淌出来,在地面划出色泽陈旧的“血痕”。

离开地毯范围后,何竞亮拖拽的动作明显顺畅起来,只是他面容狰狞,好像拖拽的不是一名干枯的“少女”,而是一个极其沉重的东西,甚至会让他一个大男人用力过猛导致脸色涨紫,脖颈青筋暴起,脚下数次打滑。

所以房间里没安静多久,何竞亮就开始低声咒骂起来。

……

贺群青后背一痒,有人闲不住的手在他背后点了点,见他没理会,先画了一个圈,又画了一个六边形。

贺群青:“……”

躲开背后那只画起幼稚图画的手,贺群青听到眼前客房里传来了类似打开窗户的嘭嘭声。

何竞亮一声低吼,应该是将那个杀进他房间里的副本异灵给扔出了窗外。

客房里骤然死寂,连何竞亮的骂声都停止了。

当何竞亮再次出现在贺群青眼前时,这名玩家正用衬衫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迹。

何竞亮目光亢奋过头、神经质地四下打量,口中鄙夷:“……什么东西就想要我的命?告诉你们,老子不会死,死不了!!”他声音突然提高,冲着贺群青的方向怒吼起来。

贺群青转身就走。

何竞亮当然没看到他,何竞亮是在冲着整面墙的彩门发泄和嘶吼。

白天何竞亮“绝地翻盘”时开启的那扇彩门,比贺群青打开的属于公爵夫人的彩门,要危险数倍。

尤其当何竞亮将那枚所谓“定情信物”的胸针卖给欧文换取生存点时,贺群青耳边都听到了女孩怨恨不满的尖叫声。

何竞亮当时没有一丝犹豫,眼下胜负已出,何竞亮又一次活了下来。

这让贺群青意识到,何竞亮虽然问题频出,但能走到今天,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离开后,贺群青将透过门缝看到的画面告诉了蒋提白。

蒋提白啊了一声,“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从何竞亮大喊大叫开始,我就发现,他很出息了。俨然掌握了真正的高级玩家活得久的方法,就是做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很光荣吗?怎么感觉你挺得意,好像在变相地夸奖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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