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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皎不懂中间的规矩,倒也没有多问,只起身配合走得远了些。
现下太阳大,贾仵作让士兵们支起带来的布棚,准备现场验尸。
匆匆赶过来的何家夫妻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他们从围观的村民中挤了进来,得知女儿可能就埋在王七郎的棺中,夫妻俩顿时腿软。
何母两眼泪花花,承受不住那种冲击,跌坐到地上,再也起不来。
王学华那小子倒还有点良心,上前把他们扶到树荫下,好一番安抚。
在太阳底下开棺验尸还是有讲究的,迷信的说法,需得用绸布遮挡阳光,防止活人的影子照进棺中。
人们脸上蒙着布巾,合力把棺材抬了出来,放置布棚下,随后打开棺盖。
一股腐臭气息扑鼻而来。
李士永胆子大,看向棺中,里头存放着两具尸体,他当即汇报道:“九娘子,棺中有两具尸。”
听到两具尸体,陈皎问:“是怎么个情形,且说一说。”
棺中的两具尸体腐败情形完全不一,一具已经白骨化,但衣着还新。另一具则呈腐败现象,可见年头没多久。
这么两具尸体摆放在一起,确实有些诡异。
李士永把看到的情形细说一番,几乎已能确定何月的归宿。
人们把两具尸体抬到预先准备的木板上,供贾仵作查验。
他先验的男尸,观骨骼外形,断其年岁,以及死亡时间,详细信息由笔吏一一记录。
把男尸的信息记录完,王家来了一大帮人讨要说法。
陈皎不允他们扰乱验尸现场,亲自坐阵命徐昭等人阻拦。
那王震荣五十多的年纪,脸型瘦长,个头高瘦,穿着一袭华服,额头上汗津津的,携了宗族亲眷提刀带棒而来。
王家祖辈在魏县德高望重,养的都是读书人。宗族里的族人有的曾在州府里任职,有的则在其他州。
他们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全都义愤填膺。
徐昭一杆红缨枪,大马金刀阻拦在王家人跟前。他身材魁梧,通身都是煞气,横眉冷对的样子很是唬人。
十五名官兵一一排开,个个亮了兵刃,凶神恶煞,叫人不敢触犯。
陈皎站在青伞下,先礼后兵,说道:“王士绅得罪了,何家状告你们王家把他们的闺女何月谋杀,葬入王七郎墓中促成冥婚。
“我陈九娘接了这桩案子开棺验尸,尔等若敢坏我办案,可别怪刀剑无眼。”
王震荣愤怒道:“荒谬!何家从哪里听来的传言,简直岂有此理!”
陈皎从袖袋里取出冯婆子的口供,展开示人,“这上头有王家内院管事冯氏的口供,她亲口与我指认王家杀害何月与王七郎配阴婚一事,白纸黑字皆是证据。
“待我开棺验尸,一切真相皆可大白,王士绅有什么话,可等着仵作验尸后再作申辩。”
边上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王震荣哪里忍得下他刨小儿子的坟,愤怒狡辩道:“陈九娘你休要仗势欺人!就算我王家配阴婚,也断然轮不到何家!”
陈皎轻描淡写,“待仵作验完尸,一切自有定论。”
说罢便坐回方凳上,不想再费口舌。
王家自是不依,王震荣悲愤欲绝,煽动边上围观的村民,大声道:
“乡亲们,陈九娘欺人太甚!未经准允私闯祖宗坟地已是过分,现在竟然刨我王家坟,这是要置我王家于断子绝孙之境啊!”
“对!擅自刨坟着实可憎!谁家受得了这等欺辱?!”
“陈九娘仗势欺人,我惠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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