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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辞目光扫过他, 鼻尖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清香,很像是小女生用的那?种?香氛,略挑了下眉,但她没说什么。
过一会儿,一身便装的谈远山从跨院过来。
身侧跟着贴身秘书汤向南。
屋子里原本安坐的几?人都站起来,包括几?个?蛮有身份的老爷子。
背景、祖上荫蔽这?种?东西终归是虚的,虽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如今站在什么位置上的才是实?打实?的,何况其中不少人早远离权力中心很久了,各家一半都在走?下坡路,不过是人在情分在罢了。
谈远山很客气,请他们都坐下,让人再添茶。
“阿稷都这?么大了?刚才远远看?着我还没敢认,真是一表人才。”说话的是谈老爷子的老战友陈丹秋。
他是几?人里看?着精神?最矍铄的,鹤发红颜,精气神?儿很足。
据说雅擅丹青,是北京书法协会的泰山人物。
谈远山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别夸他,一夸就?尾巴翘上天,成天在外面乱来。”
“过分的谦虚就?是炫耀了,谁不知道阿稷最近多厉害。他做的那?几?项大刀斧阔的改革,哪一项不是成效颇丰?”
“刘老,您编外人员还管这?个?呢?”
“什么叫管?名声太响亮,我也是听我侄子说的。”
……
夸赞接踵而来,不少是奉承场面话,但也不乏发自内心。
谈远山一一听着,始终和颜悦色,偶尔附和一句“您太过誉了”,可了解他的就?知道这?些都不过耳,他也没当回?事。
端起茶杯浅抿一口绿茶,他目光淡然。
谈稷再出色也只是在年轻一辈里凤毛麟角,真往上跨一个?度,还有的历练。
在谈远山看?来,小辈们之?间的都是小打小闹。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谈稷一直在往上跨越,已经逐渐跻身更上的圈层,脱离了倚仗父辈荫蔽的二代圈子,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建树。
至于大儿子,那?是根本不需要他操心的。
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能力,放眼东北都找不到第二个?。
和几?个?叔伯、老爷子交谈过后,谈稷在叶清辞身旁从容坐下,喝口茶,不再开口。
随着时间推移,厅里的人逐渐散去?,从高朋满座到寂寥无声,好像只是一瞬间。
过会儿他们又开始听戏。
临时搭建的戏台上,浓妆艳抹的演员上了场,一开口就?知道是行家。
这?倒非谈远山的爱好,而是叶清辞的。
叶清辞年轻时能唱也喜欢听,和谈远山闹离婚那?会儿,曾豪掷千金包下北京一个?声名显赫的大剧团,让人日?日?给她唱。
两人是政治联姻,谈远山外温内刚,叶清辞性格强势不肯让步,这?段传为佳话的婚姻最终惨淡收场。
可私底下闹得再过,面上也是一股绳,叶谈两家同舟共济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才有她哥哥后来的青云直上、谈远山的位高显赫。
后来低调公布离婚时,两人其实?已经离婚两年了。
彼时硝烟尽散,连怨愤都淡了。
谈远山为人谨慎,喜节俭,私生活如一张白纸,叶清辞则完全相反。
两个?南辕北辙的人,有过最恨对方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执拗,随着时间推移,也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
“听得出是什么戏吗?”叶清辞抬高细眉朝戏台上望去?,笑着开口。
一口正宗的吴侬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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