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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过分,怎么可以如此恶劣?
可他心底被一团阴郁的浓雾笼罩,生不出丝毫怜悯之?心。
另一种沉冷的东西在他心里灼烧,让他的坏心情没有任何纾解的趋向。
方霓觉得他的眼神和外面的闪电一样触目惊心。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他。
越是想,心里的难受和不解更如跗骨之?蛆一样啃噬着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一样不讲道理的人。
触及她眼底的晶莹,谈稷的目光有所?缓和。
像沉入地平线的骄阳,不再那么强势逼摄、灼灼耀目。
可那样清寂的凝视,仍给她一种侵蚀、令人迷惘的力量。
“谈稷……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她终于哭了出来。
被他给逼哭的。
他顿了下,脱下自己的西装替她挡在头?顶遮住倾盆而下的雨。
秘书早很有眼力见地将车开?了过来。
方霓就?这样,轻轻啜泣着被他抱上了车,在他后?座蜷缩成一团。
大雨滂沱而下,雨刮器在急速运转。
又遇一个红绿灯路口,车在一簇簇尾灯里排起了长龙。
司机开?开?停停,不时从后?视镜打?量后?座人的脸色。
谈稷倒无明显不耐,双腿交叠,只闭目按揉着眉心。
方霓抱着他的西装蜷缩在角落里,哪怕身?体蜷得极为难受,也不向他靠近。
两人之?间,如楚汉河界一样泾渭分明。
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戴着和往常一样的温文?假面,沉默又慵懒地靠在后?座。
她不主?动找茬,他自然也不会寻她晦气。
过一会儿,他转过来看她。
没有逼视也没有过分的压迫,过一会儿,他伸手?抚摸她的眉眼。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他的手?落了空。
气氛就?这么复又尴尬起来。
谈稷脸上晦暗难明,过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眼底逐渐浮起嘲讽。
他闭口不再言语,似乎已经失去?了跟她掰扯的心情。
方霓心里的那面镜子再次破碎,裂成更多的裂纹,如蛛网一样蔓延。
一小时后?,车到了。
谈稷
淡声道:“下去?吧。”
方霓根本不敢回去?去?看他,仿佛只要回一次头?,就?会溃不成军。
她勉力坐起来,手?按上门把手?。
冰冷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镇定住。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下车。
结果发现?车门根本打?不开?——原来他根本没有开?后?座的安全锁。
她怔一下,回头?。
正对?一双冰冷讥诮的长眸。
他是在笑,只是,神色十分冷漠。
这人永远是这么高高在上,蛮横无理到让人惊叹。
可她不能对?他指摘什么,因为他的眼神直白地告诉她,她还不够格。
就?如他此刻用这样的一件小事?告诉她,要走要留,决定权在他。
似乎觉得她难以置信的目光很好玩,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而易举捏住她的下巴。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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