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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之言。

陆镇手执高足金杯,闷声不响地饮下一杯清酒,众人见惯了一个人喝闷酒的样子,早见怪不怪,向他敬过酒后,各吃各的。

中秋的月亮,正大光明,散宴后,陆镇命宫人好生服侍公主睡下,他则立在窗前望向空中皎月,他想,此时此刻,沅娘必定也处在这片皎洁华光之下罢。

他相信,终有一日,他和沅娘还会再相见的。

陆镇怀着这样的心思,在窗前静立良久,直到张内侍打着哈欠又来劝他一遍,他方转身进到内殿,洗漱更衣。

中秋既过,秋日渐深,沈沅槿因播种得晚了些,那氎花成熟得自然也就晚了些时日,至九月上旬方可采摘。

雇人摘下的氎花一日日被送到宅子里,沈沅槿先是手把手地向每一位织娘传授纺织棉布的方法技艺,后又与她们一起纺织赶工,在冬日到来前,将织好的布匹制成大小不止的冬衣,另外留下一些布匹单独售卖;至于没有纺织成布的碎花,则可填充进小褂子里,贴身穿在里衣和外衫之间,防寒保暖。

转瞬冬日来临,沈沅槿售卖的氎花冬衣不出半月便已售完,加之她早前曾在城郊种下那样多潭州人不曾见过的白色氎花,一时间自是在城中商贾间引起热议,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向沈沅槿取经,问她那白花究竟是何物。

沈沅槿简单地陈述完氎花的相关信息,对于有意向种植的商贾,给出比较实惠的价格,并承诺可以协助打理花田,传授纺织技艺,只是织机需从她这处购进。

年关前,与沈沅槿签订契书的布商已有近十人。

而在此前,陆镇在谢煜的口中得知了“程娘子”离开沙州前往潭州的消息,且经过她落脚茶楼的女掌柜的画像,确认了这位程娘子就是世人眼中,他“逝去”多年的妻子,沈沅槿。

陆镇生怕两殿司的人走漏了风声,又叫她离开潭州跑去别处,再三告诫谢煜千万莫要让外界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尤其在潭州找到那位程娘子后,千万不可叫她觉出他们的存在,只在暗处护卫她的安全即可。

谢煜领命退下,这一宿,陆镇高兴地一晚没睡,像是害怕睡醒后,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似的。

然,当他辗转反侧至后半夜,忽想起陆昀彼时就在潭州为官,心中的开怀和兴奋登时转为担忧他二人会“旧情”复燃,暗暗合计等元日过后,将他放到何处去做刺史才好。

这晚几乎一夜未睡,次日朝堂上,凡有些眼力见的皆看出陆镇有些精神不济,眼圈看上去暗沉发黑,必定是没有睡好的缘故。

大抵是思念已故的温献皇后所致。朝臣们每年都会看见这样的陆镇不下数次,故此并未多心,仍同往常一样早朝进言。

元日悄然而至,大朝会后,陆镇前去太极宫拜见陆渊和沈蕴姝,三人寒暄一阵,陆镇也不避讳沈蕴姝还在,直言让陆渊在春二月到三月这两个月代为处理朝政,他要往潭州去视察军情民情。

陆渊听后,虽心生疑惑,到底没能料想到陆镇已然知晓沈沅槿尚未离世的真相,因在他看来,倘若陆镇知道了,必不会隐忍至此,该当大张旗鼓地往各处下达文书寻回沈沅槿才是。

“大郎如此体察民情,挂心将士,阿耶身子骨尚还硬朗,若是连这短短两个月都不肯应,岂不成了铁石心肠。”陆渊说完,旋即偏头去看沈蕴姝,毫不避讳地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只是要委屈姝娘不能时时都有我陪伴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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