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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总是为她着想,就如同自个儿待她那般;她们姑侄,都不肯让对方为自己担心。
今日大概是不能从她口中问出真话了。沈蕴姝看着不复出嫁前的她,仿佛看见了初入梁王府时的自己,恐她多心,终止这个话题。
“园子里的花开得甚好,昨儿我带着阿煦去玩,云香云意编了花篮给他,小巧又好看,三娘从前最是喜欢外出游玩,现下虽有了身子,可这么一味地呆在屋里不动,未必就好,还是该出去多走动走动。”
沈沅槿自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每回她出少阳院,不是一大堆宫人侍卫跟着,就是陆镇亲自盯着,她实在不喜欢处在那些人的监视之中,索性就选择不出门。
每日郁郁寡欢也没什么不好,孕妇的情绪也会影响到胎儿,哪天肚子里陆镇的孽种掉了才好。沈沅槿强颜欢笑,柔声哄沈蕴姝道:“姑母是过来人,您的话自然是为我好,等我身上好些了,自会多出去走走。”
下晌陆镇回来,内侍将皇贵妃午后来探望过太子妃一事如实禀明。
从前都是沅娘去拾翠殿看她,今日怎的反过来了。陆镇心中狐疑,信步进入殿中,询问沈沅槿,皇贵妃来此处作甚。
沈沅槿丝毫不提沈蕴姝问她的话,只挑了好话说与陆镇听:“并无什么要紧的事,姑母听说我有 了三个月的身孕,又久不去看她,一时想我了,这才过来探望;她还劝我多要出去走动散心呢。”
她们姑侄感情甚好,陆镇听后不疑有他,轻声细语地哄她:“沅娘莫要怪我黏你,我是担心你和孩子,这才不放心让你只领着一两个人出这道院门,沅娘所想外出,我也可每日晚膳后匀出时间陪你同去的。”
有他在,只会让美景失了颜色。沈沅槿厌恶他至极,焉能容许他在身边玷污了好景象,不若选择不去的好。
沈沅槿装腔作势地抚上还未显怀的孕肚,皱眉道:“它每日闹得我饭食都吃不好,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在殿中静养着。”
她这段时日孕吐得厉害,夜里也不怎么睡得好,陆镇心中愧疚,自责道:“是我不好,让沅娘受苦了,等孩子平安降生后,我带沅娘去城外好好玩上几回,沅娘想骑金桃出宫也可以。”
平安降生。她情愿一尸两命,这样她便解脱了,孩子也不必来这世上当罪犯的孩子。
“好。”沈沅槿神情淡漠地应答一声,坐回案前继续作画,因这样就可以视陆镇如空气,他也不会轻易来打搅她。
自上回有关于沈沅槿的流言传出后,陆镇一直让人盯着崔皇后,又处置了一些嘴碎的宫人掌嘴后去浣衣局,流言方才渐渐平息。
然而这才一个月不到,宫里却又传出另一段“风.流.韵.事”来,道是身份存疑的沈三娘,从前的临淄郡王妃,曾在临淄郡王下狱后,于宫门将要落锁前方衣发微乱地从东宫出来。
只这次的范围传得不广,还未传出宫墙,陆镇便已找出谣言的散播者,乃是郑淑妃宫中的一名宫人,陆镇还未及将人拿下,那宫人便触柱而亡。
郑淑妃因开罪皇贵妃两次获罪,她因心中有怨气,又不敢说皇贵妃什么,便往皇贵妃的内侄女身上泼脏水倒也说得过去,可除却那句衣发不整,旁的话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以郑淑妃的能耐,又是从何处知晓此事的?
陆镇将此事告知陆渊,提醒他中宫皇后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贤良淑德、进退有度。
这样针对她姑侄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陆渊将陆镇的话听进了心里,愈发留意崔皇后与其母族的动向。
因那宫人身故,死无对证,陆渊不欲再积杀业,又想郑氏或许真的无辜,未免崔皇后疑心,不得不将她的位份从昭仪降至婕妤。
郑氏降为婕妤的当日,云香那处传来消息:临淄郡王妃的确曾在郡王下狱后出府,她再回府时天已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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