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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淑妃被陆渊罚抄三个月的佛经,时下才过去不过月余,她却觉得自己抄了约莫能有一年不止,每当宫人提醒她该抄经之时,她便觉得烦闷极了,却又只能耐着性子好生抄完,交给陆渊指定的黄门交差。
她不止一次地想,那沈氏不过受了一回惊吓,凭何就可以被册为前无古人的皇贵妃,而她却要因一个宫人的自寻短见而受罚。
圣人他,着实是偏心得紧;就连那沈氏的内侄女,竟也能一个嫁了临淄郡王,一个嫁了太子...他沈家的女郎,当真好手段。
郑淑妃正分心,下笔的动作不免慢了些。
她身边的贴身宫娥知她在苦恼什么,为让她开怀些,忙将自己昨日才刚听到有关于太子妃的绯闻轶事说与她听。
郑淑妃听后,果然变得精神起来,凝眸反问:“依你看,此事可属实?”
那宫娥沉眸思忖片刻,缓缓张口答话道:“奴婢以为,太子妃似乎与皇贵妃的感情颇深,倘若太子妃果真年岁很小的时候就去观中带发修行,为早亡的阿娘祈福,那么势必与皇贵妃相处的年岁不长,又哪来的这样深厚的感情呢?从前奴婢还想不明白,倘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那么一切便可说得通了。”
郑淑妃听后亦觉有理,不禁心生疑窦,便令那宫娥去打探一下沈三娘的消息。
沈沅槿紧赶慢赶出春衫的设计图稿,又托人叫黄蕊等绣娘打了样出来,一经推出后,便有不少在雪灾中捐了钱物的女郎以票预定新推出的春裙。
上元这夜,陆镇携沈沅槿在朱雀门楼上向前来观礼的百姓抛撒红封,接着又换上常服离宫去逛花灯会。
近日的“风言风语”,陆镇亦有所耳闻,派了两殿司的人去探听是从何处传出来的,奈何两三日过去,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担心沈沅槿听见后多心,严令东宫上下皆不可提起这桩事。
未料那些言论竟愈演愈烈,到正月十八这日,不独是沈沅槿这处,沈蕴姝也知晓了。
这桩事中,陆镇被摘得干净,脏水大多都泼在了沈沅槿的身上。
沈蕴姝深知以沈沅槿的脾性,断然不会做出那等朝三暮四,趋炎附势之事,偏那些疯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连东市的灵秀阁是沈沅槿的产业都被人传了出来,又言她心机深沉,号召内外命妇捐赠钱物不过是沽名钓誉,为博一个好名声...
这样混账的话,沈蕴姝听后焉能不气急,好容易见好些的咳疾重又席卷而来,怄得晚膳也不想用。
沈沅槿也曾设想过这件事或许会有败露的一天,却不曾想会来得这样快,且还是在沈蕴姝受惊高热后身子还未大好的时候,倘若她知晓了,必定会伤怀动怒的罢。
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如何经受得住;而这件事后背的真相,更不能让她知晓。沈沅槿想到此处,两手不自觉地拢成拳头,心中暗暗猜测会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大的力量将此事大肆渲染,甚至颠倒黑白,将一切过错皆归因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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