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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镇盯着她的睡颜,忽然感到一阵温馨安宁,不由暗暗地想:她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本能地厌恶着他,起码眼下,她就在他的身边,安稳地睡着。

“沅娘,孤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回心转性,接纳孤的。”陆镇一边说,一边侧起身,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低头吻了吻,而后恋恋不舍地起身穿鞋,自个儿披上外袍。

身前一空,周身的热意亦跟着渐渐散去,沈沅槿在数息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匆匆离去,熟悉而高大背影。

是陆镇。沈沅槿立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意识到她昨晚并不是在做梦。

他这样一声不吭的来,又不与她做那事,于她而言着实是再好不过的情况了。

沈沅槿的情绪没有半分起伏波动,重新合上双目,背过身去,哪怕只是背影,她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勤勤恳恳起了个大早将一应事务安排妥当的姜川见他从偏房里出来,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告知他热水、早膳和朝服都已备好。

陆镇淡淡嗯了一声,往正房走,面上的表情不似昨日来时那般阴沉。

姜川默不作声地偏头瞥向不远处的偏房,心内顿时有了答案:便是沈娘子不能侍寝也无妨,殿下只需在她身边睡上一宿,心情就可转好。

因陆镇不习惯女郎侍弄,当日,姜川伺候陆镇更衣束发,送他出府。

陆镇心里记挂着沈沅槿,下朝后归至东宫,待处理完手上事务,草草用过晚膳,仍旧骑快马出宫,直奔崇仁坊而去。

青骓马停在别院府门前,陆镇按辔下马,大步流星地迈进去,一路疾行至偏房外,隔着门便闻到一股子极苦的药味。

檐下侍立的琼芳弯腰行礼,恭敬道了句殿下万福,朝内传过话后,伸手推门。

门轴转动的瞬间,庭中忽刮起一阵微凉的晚风,同陆镇的身影一道闯入房中。

那风吹起沈沅槿的衣物和仅以发带绑住的墨色长发,烛光亦随风摇晃,映在她的面上变得昏暗不明起来。

罗汉床边的李媪忙朝陆镇屈膝下拜,请人在沈沅槿对面的位置坐下。

沈沅槿明知是陆镇进来了,仍未抬眼去看他,只面无表情地饮下汤药,再将空碗搁回檀木小几上,视他如无物。

李媪见她这副做派,不由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佯装镇定地斜眼瞥向案面置着的那只空药碗,挪动身躯,往边上的杯盏里添上两杯清水,稍稍弯腰,双手奉给陆镇和沈沅槿。

“茶水于药效有碍,是以娘子屋里并不曾备下茶水,还请殿下担待则个。殿下若吃着没味,老身这便叫人去另外烹一壶茶水送来。”

陆镇执着杯盏凝眸看向沈沅槿,语气平平地道:“不必另外麻烦,孤与娘子同吃温水就好。”

沈沅槿慢他一拍,数息后方动作机械地抬手接过,而后微微仰首一饮而尽。

那药太苦,仅仅一杯清水咽下,作用着实有限。许是方才接连喝下汤药和清水,沈沅槿胃里有些难受,再不想吃任何带水的东西,也就由着嘴巴苦,懒怠再去喝第二杯。

陆镇的目光像是盯在了沈沅槿身上,不紧不慢地饮过水后,启唇道:“娘子既已喝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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