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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用饭守岁。
东宫,少阳院。
陆镇那处得了姜川派人递进来的消息,忆及沈沅槿曾那样骗他,算计他,本不欲允准,然而话到嘴边,还是被他咽下,改为一个可字。
她昨晚哭得那样伤心,又有些撕伤见红,也不知好些了没有。
陆镇的目光落到映在窗台的霞光上,犹豫着要不要去别院看看她,可转念想起她口中的那句“奸生子”,不由蹙起眉头,紧紧握住手里的狼毫,心也跟着钝痛,发酸,憎恨……
恨她甚至可以去对一只狸奴好,对一个婢女伸出援助之手,却唯独对他没心没肺到如此地步。
陆镇似是想得累了,忽地松开收拢的手指,将狼毫放至白瓷山型笔架上,在传话的小黄门推门离开前,揉着眉心沉声交代一句:“她若还想看书,可叫姜川一并买了送去。”
话一出口,陆镇那厢心里又开始犯别扭,暗想他这般上赶着去贴她,她会不会感到得意,会不会再生出旁的谋算来。
天边的残阳烧红云层,陆镇眸色幽深地负手立在窗台处,冬日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冰冷的凉意,吹得人不大舒服的同时,也能让人清醒。
陆镇就那般站着,任由那些寒风刮在脸上,迟迟没有离开,直至内侍隔着门来传话,道是元日夜宴将要开始,提醒他该过去了。
“孤知了。”陆镇扬起声漫不经心地调应答一声,脑海里想的却是多年前的一个下晌,橙红的霞光下,他于梁王府的园子里闲步消食,树荫下,沈沅槿一袭藕荷色的齐胸襦裙,俯身拿鱼干喂一只橘色的狸奴,那狸奴察觉到有生人靠近,一溜烟地跑没了影,独留沈沅槿呆楞在原地。
她那时待他疏离得很,看见他后,几乎是瞬间压低了下巴,不紧不慢地唤他一声嗣王后便再无旁的话。
殿外又传来一阵催促声,陆镇的回忆戛然而止,他这才从窗边踱开,略整了整身上的衣冠,踏出门去。
夜宴上,崔皇后坐于帝王左侧,沈蕴姝则是坐于右侧,其位同副后之势,不言而喻。
陆渊的整颗心都扑在沈蕴姝身上,生怕宫人们伺候的不够尽心,看她执起高足金杯都要问上一句是否是温热的清水,仔细烫嘴。
陆绥坐在沈蕴姝下首的位置,陆渊也时不时拿眼去看她,全然不把皇后和其余妃嫔看在眼里,不过偶尔提及一句,不至太过冷落,没得倒叫人落了面子。
陆镇兀自喝着闷酒,那郎官清酒一杯杯下肚,仍是头脑清醒着,甚至未能挨到子时过,便推说身子不适先行离席。
临近子时,长安城里开始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沈沅槿听着那些声响,却是连开窗一观的心思也无,就那般在窗边枯坐着。
至子时二刻,城中的烟火声渐歇,陆渊便叫后妃和宗室各自散去,他则独留贵妃一人在殿中,更是在人走完后,抱着沈蕴姝踏足高台赏景。
城中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庭中设了庭燎,于高处放眼望去,只见火光熠熠,明亮耀眼。
陆渊指了远方一座挂满灯笼的高楼给陆渊看,陆渊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夸了一句“好看”后,便再无心思看旁的,一手勾了沈蕴姝的腰肢,一手捧住她的下巴让她回首,接着弯腰低头,吻住她的唇。
沈蕴姝很快就因他精湛的吻技身子发软,脸红耳热,陆渊察觉到她的变化,原本放在她腰上的大掌越过裙摆的阻碍,隔着布料撩拨她。
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陆渊克制着暂时离开沈蕴姝的唇,抱她回屋,放进榻上的软垫里。
花瓣揉开,温热的纯填补缝隙,花朵被热意裹挟,沁出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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