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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有陆镇在,那两个汉子就敢那样看她,若换做是孤身一人的女郎,他们还不定得猖狂成什么样。沈沅槿心中感慨,自是吃得更慢,陆镇两碗都快用完,她才吃下几个。
那两个汉子惧怕陆镇,没多大会儿就往桌面上放下六枚铜钱离开了。
摊主将铜钱放在手里,来回数了三遍,足有八枚,竟正好是两碗的钱。
他两个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地头蛇,向来是吃几碗都只给一碗的钱意思意思,今儿这月亮是打东边出来了不成?摊主心下颇感纳罕,那钱掂在掌中,竟觉有些许烫手,好半晌才将钱放进框中的钱袋里。
起身来付钱的陆镇恰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开口同那摊主攀谈起来,打探出那两人在此间的声名狼藉和诨名。
却原来,他两个早不是头一次色眯眯地盯着女郎看,从前有许多回,甚至还曾对孤身来此的女郎动手动脚过,只那些女郎多是外出做活养家糊口的,有时下工晚了来他这里用馄饨充饥,为着自己的名声不敢言语,只忍气吞声地自行离去避开他们也就是了。
除这桩事外,他二人素日里不知在小商小贩那里占了多少便宜,偷鸡摸狗的事约莫也没少做。
陆镇暗自记下,将钱付给摊主,返回去。
方桌这边,沈沅槿堪堪吃过半碗后便再也吃不下了,拿巾子擦嘴。
陆镇在她身侧立柱,索性假装没带,伸手镇静自若地夺过她巾帕,也擦了擦,浅笑道:“回去洗干净再还你。”说罢,拢放进袖子里。
沈沅槿忘记自己的脚后跟磨破了皮,陆镇那厢尚还记得清楚,在她起身前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前面的酒家,放她坐稳,这才解了栓马的绳子,跃上马背。
不同于来时,陆镇将马儿奔跑前行的速度控制得很好,身前女郎渐渐困意上涌,靠在他的胸膛里浅眠睡去。
她的呼吸均匀绵长,陆镇稍稍垂首,将鼻尖埋在她束起的高髻上,桂花油的香味旋即萦绕在鼻息间,无端让人联想到一些旁的幽香芬芳。
她整个人都是香香软软的,不像他,一身粗硬的皮肉,每日都要匀出时间提剑练功,若是不勤加沐浴,大抵会有一些不大好闻的味道。为着不被她嫌,自在梦中与她做过后,生生养成了勤沐浴、勤换衣的习惯。
好在一切都不是徒劳无功,每回亲近她,她从未说过他身上不好闻,在这一项上,他勉强,也还算能配得上她罢。陆镇的一颗心熨帖着,下意识地看她更近,想要留住这时刻,行得又慢了些。
一刻半钟后,陆镇收拢缰绳,勒马停下,轻拍沈沅槿的肩膀温声唤醒她。
沈沅槿被他唤醒,徐徐睁开惺忪睡眼,听见陆镇交代她:“娘子坐稳了,我先下马。”
现在不是在坊市里,四下并无生人,陆镇大抵还未走出刚才的角色,仍是对着沈沅槿自称我,而非孤。
沈沅槿头脑尚还混沌着,并未听出不妥,只是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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