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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回忆辞楹和萦尘日里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裙,替她二人各选两朵,再是她自己和宅内帮工的那两位女郎的。
一番挑选下来,摊主那处也算出了价钱,装好绒花,报给陆镇一个数字。
陆镇不但爽快,且还十分大方,直接从钱袋里取出一两银子,告知对方不用找。
一两银子足够再买下很多朵绒花了,摊主过意不过,又塞给沈沅槿几朵,另外寻来一朵妃色荷花式样的绒花,“这朵花的颜色称娘子裙衫的颜色,郎君何妨为娘子簪上一朵。”
陆镇抬手接过,耐心地在沈沅槿的发髻上比划一阵,斜簪在步摇的对侧,由衷赞她道:“这花的颜色衬你的皮肤和气质,好看。”
“大郎”这样的称呼略显亲近了些,沈沅槿怪不习惯的,索性只与人说了简短的“谢谢”二字。
陆镇不稀罕旁人谢他,可当这个字从沈沅槿口中道出,还竟是生出些纠结来,既盼望她能看见自己待她的好,又不希望她对自己太客气。
若是她能再亲近他一些就好了。
陆镇暗暗地想,主动去替那包绒花,另只手重又去握她的手。
沈沅槿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攥着小瓷兔,又行数百步,被一座可观看皮影戏和傀儡戏的茶楼吸引,不自觉地放缓步子。
“娘子想进去看看?”陆镇为讨好她,主动发问。
“嗯。”再次被他猜中心思,沈沅槿声如蚊蝇地答了话。
陆镇牵她的手就往里进,张嘴就占她的便宜,“想看便看,你家男人有的是钱。”
“你,”沈沅槿有些气结,“你不是……”
沈沅槿否认的话语还未道出,便有伙计将人往里请,询问他二人要看皮影戏还是傀儡戏。
陆镇扭头看向沈沅槿,示意她来决定,沈沅槿没再纠结于他的那句戏言,答话:“皮影戏罢。”
“皮影戏左边请。”
他二人来得晚,前面的位置早叫人坐了,幸而今夜的第三场戏才开场不多时,沈沅槿接着往下看了小半刻钟,也能摸透开场剧情。
故事讲得是前朝时的一位进士迎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王珍娘,后珍娘家道中落,又只生了个女儿,进士的耶娘处处瞧珍娘不顺眼,缕缕兴风生事,那进士非但不从中调和,一味愚孝和稀泥,反责怪珍娘不识大体,珍娘不堪忍受,负气回到娘家,进士的阿耶便欲挑唆进士另娶于他前途有益的官宦人家之女,那进士良心倒还有些良心,并未听从;似这般又过得三年五载,真娘的阿弟从军立下军功,重振门楣,进士的耶娘寻上门去“真诚道歉”,惊讶地发现珍娘诞下的男婴已快五岁,一家人从此重归旧好。
沈沅槿很不喜欢这个结局,散场过后,没有片刻的停留,拧眉走出茶楼。
“娘子何故眉头紧皱,王生与珍娘破镜重圆,得意白首,岂非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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