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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镇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沈沅槿柔软的耳垂上,似在确认她的耳上到底有无耳眼,可惜他反复摸了数遍,仍是没有寻找到到半点耳眼存在过的痕迹。
既戴不了南珠耳珰,那便让她戴南珠项链、手串和嵌南珠的钗冠好了。陆镇心中有了主意,因道:“娘子生得肤白胜雪,孤思来想去,唯有合浦的南珠方能相配。”
珍珠首饰,沈沅槿的妆奁里并不多见,是以佩戴的时日就要少些。因陆昀知她喜欢素净透亮些的东西,送与她的物件多为玉饰和水晶,譬如被她特意放在妆奁最底下一层的岫玉青莲钗,便是陆昀跑遍东市从胡人手里买下的一块玉石,亲手绘下图纸找城中有年纪的匠人耗费数日制成。
从前在陈王府时,沈沅槿常簪那支玉钗,然而自与陆昀和离后,许是潜意识里担心自己会触物伤情,再没有簪过它。
沈沅槿犹还记得,那日本该休沐的陆昀一早便出了府,大半日后方回,中伏的天,热得他满头大汗,脸颊晒得通红,那块玉被他宝贝般地揣在怀里,为了给她惊喜,藏好后神秘兮兮地不给她看。
往事重又浮现在脑海中,沈沅槿不由目光微沉,略有些失神,直至耳畔再次传来陆镇磁性的声音,“上元那夜,孤未能与娘子共赏花灯,不若今日陪娘子去夜市走上一遭?”
沈沅槿的思绪毫无征兆地被陆镇打断,顿时便回过神来,丹唇翕张就要拒绝于他,然,陆镇的那句询问更像是走个过场,还不等沈沅槿给出答案,他便已行动力超强地打横抱起了她,迈开大步。
“夜里吹风,冷...”沈沅槿的大脑飞速运转,想了个借口试图阻止陆镇接下来的举动。
“娘子勾住孤的肩。”陆镇不认为冷会是什么问题,垂首在她的耳边道了这样一句话,继续往里走。
察觉到他撤开左手虚虚搁在她的后背,沈沅槿害怕自己会掉下去,继而本能地伸手去勾住陆镇的脖颈,垂下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让自己的重心稳固一些。
陆镇没想到她会将两条藕臂都攀上来,顿时觉得胸中畅快无比,唇角微扬,浅笑着打趣她道:“孤的气力非寻常男郎可比,便是只用右手也能抱得住娘子,断不会让你坠下,不过是怕颠着你,这才让你勾住孤的肩。未料娘子竟畏高至此,两只手都用来搂住孤了。”
沈沅槿的确有些恐高,在她还未穿越前,每每遇到有空中栈道的景点时,她宁愿在景区的其他地方眼巴巴地等着亲朋,也不肯去试着走上几步,就连买房子也不愿挑中高层。
他这会子冷不丁被陆镇说中心里恐惧的事物,且还是以玩笑的口吻,沈沅槿一阵耳热气堵,虽不好直接撒开陆镇的手,脑袋却没再倚着他的胸膛。
陆镇因她的这一举动自毁失言,放下身段给人赔起不是来:“孤并非真心想拿娘子取笑,实是 一时口快,惹得娘子不高兴,娘子可打孤骂孤,只是莫要因此疏远了孤。”
她从不曾待他亲近过,也犯不着疏远他,只等五次过后便尘归尘土归土,从此再不与他相干。
沈沅槿偏头看向一边,没有理睬陆镇。
陆镇见她不肯再理会他,脸上渐渐没了笑意,懊悔好端端的为何要逞口舌之快去招她;他这厢暗暗叹息一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来一条薄厚适中、春秋用的披风套在沈沅槿身上,仍是横抱着她。
待出了门,陆镇便嘱咐辞楹出去栓门。
此人当真厚颜,辞楹又不是在他手底下讨活的,他倒指使起人来了。
沈沅槿抬起眼皮瞪陆镇一眼,正要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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