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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槿隔着帷帽的细纱道了声“是”,温声谢过引泉一句,并不过分拘束,携辞楹上车。

车厢外,引泉扬起手中长鞭,落在马臀上催马前行,载着人直奔灞桥的方向而去。

时值冬末,灞桥旁的柳树尚还未绿,便是细细地看,亦不过依稀可见点点浅青芽孢。

彼时已有数辆高大的马车停在灞桥的一侧,沈沅槿掀开车窗的帘子远远望去,只觉心情沉重,眉头紧锁。

但见前方一棵枯黄的柳树边,着一袭圆领长袍的陆昀伫立其下,翘首以盼。

晨间的清风漾起层层涟漪,吹皱水面上倒映着的修长身影,越发衬得陆昀形单影只。

远处驶来的马车渐渐近了,陆昀的心脏也随之发着烫,加速跳动。

前面架马的人是引泉,加上今日清晨,他特意命引泉去接沅娘过来,想必现下车厢内应是有人的罢。

陆昀满心期待地盯着那驾马车看,手心里因为紧张,生出薄薄的细汗,沾湿手里攥着的山茶花枝。

那是今年春天开出的头一批妃色山茶,乃是他临出门前特意掐了最好最大朵的,想要亲手为她簪上的。

不远处的一座客舍内。

面颊阴沉的陆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白瓷小瓶,冰冷幽深的眸光凝于一驾马车上。

马车缓缓而停,青色的布帘后伸出一只素白的纤手,身着藕荷色齐胸襦裙的女郎俯身而出,轻踩脚踏下车。

那道身影,陆镇再熟悉不过,正是与他颠鸾倒凤过数次的沈沅槿。

胸中翻涌的怒意无处宣泄,陆镇的手指骤然收拢发力,紧紧握住那只装着膏状物的瓷瓶。

看来今日,她注定是要好好哭上一场了。陆镇望着这一幕,长睫微压,眸底寒气逼人。

那边,陆昀甫一看见令他朝思暮想多日的女郎,立时便喜上眉梢,纵使心中有再多的烦忧,这会子通通都抛至脑后,扬了声调急急唤她,“沅娘。”

沈沅槿见状,亦是快步走向他,眼里氤氲着湿意,低声唤他:“二郎。”

“说来也巧,此花像是知道我很快就要要离开长安城了,竟在日前开出数多花来,还是你喜欢的妃色。”陆昀启唇说着话,垂眸去看手中的山茶,掐去多余的叶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沈沅槿道:“我想再替沅娘簪一回花可好?”

在陈王府的那三年里,每每到了姹紫嫣红的春日,陆昀时常会亲手为她簪花。而如今,花朝节还未到,他却要走了,从前那样惬意甜蜜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沈沅槿想当将来上班的情景,不禁眸色微暗,勉强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将身子往他跟前倾,扬声道了个“好”字。

陆昀定睛细观她的发髻,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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