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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林景都说不清楚该不该羡慕裴千羽,因为他的生活环境从旁观者角度根本难以想象。
不管走到哪都有人跟着,住酒店有人敲门,更离谱的是还会有人藏在窗帘里,躲在床底下。车子被人贴定位器,粉丝送的礼物有窃听器和摄像头。直播威胁要放血逼他录祝福视频,演出休息室被偷贴身衣物……
林景从未见过比裴千羽的八字更邪门的人,也没有见过比他性格更好的人。每天被各种奇怪的疯子和神经病包围的人生,换个人不知道会被逼成什么样,也就裴千羽还能整天乐呵呵的,跟谁都能当朋友,跟谁都能聊两句。
“这碗饭就他吃得了。”
鼓手徐一杨和键盘手周舟听到这话都看向了林景,见他人靠在电线杆子上,看的是对面马路那群人,也跟着扭过头。
黑夜里乌泱泱的人群仿佛能将一切淹没,让人只是看着都觉得呼吸不过来。
晚上的医院和白天是两种画风,少了匆匆缴费拿药的人,连卫生间都空荡荡的,只有输液室里能看到大晚上还在吊针水的病人。
max推开门走出来,站在镜子前洗手。
清洁卫生的阿姨就在厕所外的走廊上,能听到拖地的声音。
max低头掬水想顺便洗把脸,闭眼前余光似乎看到有人进来了,但他洗完直起身又没有人。
他不太相信自己眼花了,可确认过隔间的门都没有上锁,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应该是看错了,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个人马上又出去了。
他没有太过在意,侧身取纸巾擦手。一尘不染的大镜子里,厕所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很快,max就发现不是这样的。
刚才他没有看错,真有人进来了,而且那个人还在这里。他没有看见是因为那个人就在他身后,紧贴着他的后背站。
那个人影用正眼看不到,要用余光,从镜子看。
max浑身冰凉,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发现时他不觉得自己身后有东西,可当注意到了,那种感觉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
他不敢回头确认,鼓足勇气的一眼也是用余光去看左侧的镜子,他先看到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掌,手指细长,白里透青,衣服上有血迹。
虽然他已经吓得要忘记呼吸了,可是下意识地反应还是让他忍不住去确认这个鬼长什么样。
就在视线猛地往上抬的那一刻,他的整个眼白好像都翻过去了,眼球剧痛,瞬间失去意识。
拖地的阿姨正在清洗拖把,看到有人出来,口音浓重地提醒小心地滑。
但走出来的年轻人似乎身体不太舒服,走路摇摇晃晃的。
阿姨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发现他其实走得挺稳的,应该摔不了,才扭过头做自己的事。
守着裴千羽病房的保镖换了一个班,因为要通宵,他们问护士借来两张椅子,此时便坐在椅子上休息。
听到电梯门响,两个保镖不约而同看了过去,见来人是max都有些惊讶,起身道:“裴先生已经休息了。”
但max没有说话,脸色铁青地走过来。
保镖都察觉到不对劲,可又不好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开门进去,再面面相觑,掏出手机给林景打电话。
病房里裴千羽确实睡着了,他的睡眠挺沉,没有被进来的人吵醒。
如果他现在能睁开眼睛,大概率是会被吓到,毕竟睡着的时候有个大活人站在旁边盯着自己看,这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
可他没醒没睁眼,不会被吓到也不会发现自己熟悉的好朋友此刻很不正常。
首先眼神就不对,max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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