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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抬眸,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眼。
谢昭凌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匕首,克制着情绪道:“这是我的那把。”
他逃出梧县后,从算计过他的那个富户家里顺走的。
一把匕首,就是他全部的家当,陪着他从南到北。这一路危机重重,若无武器傍身,他只怕不能顺利抵京。
这一把匕首谢昭凌用过很多年,其实已经很旧了,乔姝月不至于没有新的使,可她偏偏仍在用。
谢昭凌嘴角上扬,怎么都压不下去,眼睛发亮,笑道:“姑娘一直随身带着它?”
乔姝月耳根微热,略一挣脱便撇开他的手,将匕首塞回袖里,理了理袖子,佯装平静地反问:“我不能拿你的东西?”
谢昭凌笑着,盯人的目光带了几分压迫感,“自然可以,当初姑娘将攀云剑送我,这把匕首再无用处,离开时我便留了下来。”
“那你还问。”
谢昭凌只重复道:“姑娘随身带着它。”
乔姝月横他一眼,“伤口不疼了?一边歇着去,不许问了。”
“好,不问。”谢昭凌起身坐到对面,挤到她身侧,堂而皇之,目光灼灼,落下视线,意味深长道,“看来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姑娘都有好好收着。”
不知他没穿走的衣裳被如何处理,那些特意做给他一个人做的衣裳,是否又留给了新进府的小护卫穿。
“留着作甚?你又不会再回来,我早都扔了!”乔姝月想往旁边挪,现在他一挨过来,她就想起方才独处时发生的一切,唇瓣发麻,身子发软,可惜他人好似一堵墙,怎么挤回去他都纹丝不动,乔姝月没好气道,“也就看这个还能派上用处,用着又顺手,才勉强拿着它。”
“姑娘不必解释,我没有问为何你留下它。”
乔姝月:“……”
“姑娘随身带着它。”
谢昭凌垂下眼睛,喃喃一句,没忍住又笑了。
乔姝月咬咬牙,抬脚踩上他的靴子。
谢昭凌只背往后靠,脚下不躲不闪,任她宣泄,眼中噙着笑意,温柔地看着她。
“阿月,你说……”他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指腹摩挲,“我们这算不算互赠了定情信物?”
乔姝月登时脸颊通红,结结巴巴:“胡说什么,当年我可没有那个心。”
倒是他,临走时赠她玉梳,还用那么暧昧的眼神望着她,致使她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老想起他,想起前世他们在一起时的一些事。
想过他后,又因他的离别而郁郁寡欢,尝遍了相思之苦。
谢昭凌头仰靠在车壁上,叹了声:“我也没有。”
当初他离开时,只是想着这一辈子都为她做牛做马,没敢奢望成为她的什么人。
她是高高在上的小菩萨,而他只是个亡命徒。
郑丰南曾激他说,好好的一个狼崽子,在乔家的安乐窝里硬生生被训成了狗。
做狗也好,主人是她的话,他没什么不肯的。
被边关的雪冻了三年,他心里的火反而愈烧愈旺,直到后来第一次梦到她,却看不清她的脸,他就知道,自己的那份“衷心”已然变质。
他期待见到长大成人的她,他有预感,再次见面之日,一定是自己一败涂地的时候。
果不其然,大军回京,在街上见到她,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还是长大了好。”
他轻声感慨。
乔姝月哼了声,嘟囔道:“不做人当然好,舅舅说得是,衣冠禽兽么。”
许是两个人拌嘴的对话太无聊,没一会功夫,玉竹靠着马车睡了过去。
徐缓的呼吸声传来,惹得两个人又看了过去。
谢昭凌蹙眉,显然是看不过眼,他眼底的谴责过甚,乔姝月笑了声,没忍住为玉竹辩解:“想必是吓坏了,她打小就这样,受了惊就爱犯困,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毛病,吴大夫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谢昭凌不赞同道:“在姑娘身边当差,怎能这般不警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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