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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鲜艳诱人的黄米糕图片在手机上放大,上面还点缀了几颗红枣。阮善把手机举到小安面前,却看见小安的表情骤变。
他再转头向自己的手机望去——
屏幕上哪有什么黄米糕?有的只是一张张淌着血泪的、布满皱纹的脸。最靠近屏幕的那一张脸大张着嘴,脖子上的绳圈被鲜血浸染,混着鲜血的眼泪从凹陷的眼眶流出来,嘴角似乎还带着没擦净的黄米。
图片应该是没有声音的,可阮善分明听见她在说:“为什么要害我?”
然后她背后的几十张人脸,都一齐动了起来,嚎啕般地大声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手机脱手而出,阮善挥舞着手臂,手指砸在了床头柜的边角上。
他挣扎着从被子里爬起,浑身虚汗,大口喘着气。看一眼时间,居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冬日的阳光暖融融洒进屋里,阮善却只觉得冷。
他想起昨天赵秀丹和他说,要把一切都告诉阮文谊。
阮善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的全家福,心头五味杂陈。
真奇怪,明明想着的是自己的儿子,可他脑海里最先冒出来的,却是查槐的脸。
……准确来说,是和查槐很相似的一张脸。
小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
老人八卦的能力有时候也很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区里都有着“被骗钱上吊的女人”相关的传言。
她的儿子报了警,警察顺着电话号和地址寻找诈骗犯的痕迹。阮善那段时间经常做噩梦,但梦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上网搜索,才发现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可能追回钱的却为数不多。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阮文谊的成绩越来越好,赵秀丹在家的态度也温和不少,可阮善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喜悦之情。
他好像从制裁的网里中逃了出去,但又没完全逃出去——他把感受正常喜悦、幸福的能力永远留在了那个网里。
再见到小安的时候,他穿着件长风衣,帽檐压得很低,精气神倒还不错,甚至笑着冲阮善打了个招呼。
阮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只低低回了句问好。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诡异又尴尬。
“白长这么大个头,胆子这么小,”小安叹了口气,“放心,不会有事的。最后再帮我个忙吧。”
他把一个文件袋递给阮善,又给阮善看了一眼手机定位:“明天会有一对夫妻来你店里,把这个给他们,他们问什么都不要说。然后,让他们去这个地方来。”
“如果他们犹豫的话,你就说‘顺路的事,从这条路去高速,比走市区还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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