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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他把人折腾成了那样,阮文谊哪还注意得到。
查槐摸摸鼻子,情欲和一时冲动褪去以后,理智也再次回笼。他好像和刚才的自己完全割裂为两个人,做的时候只觉得酣畅淋漓,到这时候,迟来的后悔和心疼才一波波地往上涌来。
虽然房间通了电,查槐也没开大灯。他顾及到阮文谊被他欺负太狠,应该不会想暴露在光线下,就只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
查槐把阮文谊抱进被子里,自己则回到餐桌旁,开始收拾一地狼藉。
清理的时候他已经稍微给阮文谊检察过,后穴有点红肿,好在没有出血。等回了家用一点药,应该便没多大问题了。
把地上凌乱的衣物、纸巾都处理好以后,查槐没有起身。他蹲在地上,在寂静的屋子里,分辨着阮文谊的呼吸声。
在两人结婚第一夜以后,他在床事上都是极尽小心。杂七杂八的花样自然也有,可像这样毫不收敛、肆意妄为的情景,还是七年以来的头一次。
若说初夜是他头一次上阵没有经验,那这次就是刻意报复——为着杜樵,他也的确是有些失控。
有了这个认识在,查槐难得的有点胆怯,不知该怎么面对阮文谊。
像平时一样,假装什么意外情况都没有,直接开始事后温存?还是坦诚一点承认自己的失控?
前者有点“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既视感,后者又会让阮文谊更加尴尬——查槐很确认,阮文谊目前只会想把刚才哭着求饶的丑态割离抛开。
现在的查槐没有多余的心力考虑这些,于是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
耳畔传来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查槐慢慢直起身,把拖鞋脱掉,光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了床的另一侧。
借着小夜灯昏黄的光线,查槐勉强看得清阮文谊的样子。阮文谊眼尾还带着红印,半张脸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熟了。
查槐把被子轻轻掀开,轻手轻脚爬到床的另一侧,慢动作躺了下去。
他的动作已经尽可能放轻,但酒店的床太软,一个人的体重压上去,怎么小心还是会有反应。
阮文谊在梦中挣了一下,眼睑颤动,像是做了噩梦,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节。
查槐挪过去看他,把盖在他脸上的被子扯低,匆忙间手臂碰到了阮文谊的脸颊。阮文谊在噩梦里感受到热度,本能的循着热度找过去,攥住了查槐的手腕。
有了抓住东西的实感,就像是在浪潮里找到了依靠。阮文谊紧紧抓着查槐,呼吸逐渐平复,没再挣扎。
查槐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两分钟,才把自己的手腕连带阮文谊的手慢慢放下,压在枕头上。
查槐其实不太明白,阮文谊明明已经沉入梦境,手上为何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阮文谊的无名指上还套着婚戒,他五指锁着查槐的手腕,用力大了,套着婚戒的地方就硌得查槐手腕发疼。
查槐的目光凝在那枚婚戒上。
银色的戒身是藤蔓的形状,一根根藤蔓交错缠绕,逐渐变粗,在指背处凝聚成一大捆,上面绕着一颗钻石。黯淡昏黄的小夜灯照在人身上,显得哪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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