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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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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开过了,第二辆车停下来,问我做什么,知道我是要搭顺风车,一脚油门也走了。

第三辆车与上一辆车之间隔得格外久,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才姗姗来迟。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停车后降下车窗打量了我一番,问我要干嘛。

“我想去江市。”我说。

他摇摇头:“我不去江市。”

这可能就是天意……

我内心叹息一声,正要告别司机往回走,对方忽地话锋一转,接着说:“但我可以送你到前面服务站,你到那儿问问有没有人去江市的。”

“啊……”

这确实是个主意。

“怎么样,走不走?”中年男人见我不动,催促道。

“哦哦,好,谢谢。”我收起雨伞,去拉后排车门。

拉开了,盯着黑色的真皮座椅看了片刻,我闭了闭眼,又给用力关上了。

“不好意思啊大叔,我改主意了,您走吧。”我弯腰冲司机大叔打了个招呼,转身往山上跑去。

雨基本停了,只有偶尔的两三滴会顺着风砸到脸上,我将长柄伞充做拐杖,借力往上攀爬,怕回去晚了,沈鹜年真的一命呜呼。

我还是恨他。

恨他总是动摇我,也恨自己总能被他动摇。

菲利亚的话有几分真假?调查墙是不是故意让我发现的?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他需要的吗?

我算是有些明白梁炜仁的心态了,被骗怕了,真情与假意,早就分不清了。

但我不是梁炜仁,我也不要成为梁炜仁。

下山花了一小时,上山哪怕加快速度,仍旧只多不少,回到别墅铁门前,天都已经微亮。

照样从上面翻过去,落地的瞬间,脚指从拖鞋前端穿过,我索性甩掉那双拖鞋,赤脚走在路上。

还好走的时候没关门,不然怕是要爬窗了。

别墅里同我离开时一样,静悄悄的,我试着开了开灯,还是没电。不过外面已经渐渐亮了,有没有灯都没差别。

随手将伞和电子蜡烛放到一边,我放轻脚步上了二楼。

卧室门口没有锁链延伸的痕迹,让我有些意外。

沈鹜年醒了?还跑到我那间卧室去了?该不是在研究怎么拆天花板里的伸缩装置吧。

他要是生龙活虎的,我立马转身就逃。

做好了随时拔腿就跑的准备,可推开门看到的景象却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

满室摇曳的电子蜡烛中,窗纱随风飘动,锁链蜿蜒曲折,沈鹜年裸着上身,坐在深红色的地毯上,正在拼我留下的那一角拼图。

一丝血线从他的伤口处流下,猛一看,就像胸口纹了一朵含苞的玫瑰。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脸上没有惊喜,也没有愤怒。

“你是我的幻觉吗?”他平静地问。

我骤然毛骨悚然起来,这到底是烧傻了还是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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