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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绪走后没多久,萧河便到了世子府。

赫连凛见到他来本是高兴的,但是又很快想到被他输掉的流霜剑,眼里的光亮很快暗了下去。

萧河见他站起身,右腿微微僵直,心里便知一二了。

“和他动手了?”萧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

赫连凛怕他生气,不敢点头,小声说道:

“就….就比试了几招。”

萧河也不戳破他,瞥见一旁空荡荡的剑鞘,剑却不知所踪,便问道:

“剑呢?是不是被他拿走了?”

提起这个,赫连凛的脸上闪过羞愧与自责,声音更低又颇为委屈的说道:

“是的,阿鹤我打不过他。”

萧河强忍着气,先是问他腿有没有受伤,赫连凛说没有。

萧河这便放下心来,嘱咐他好好歇着,此事不要往心里去,他不怪他。

说完这些他就要起身,谁知赫连凛突然喊住了他。

“阿鹤,你不要去找他好不好?”

萧河脚步一僵,他回头看向赫连凛,眼神愧疚。

“阿凛对不起,此事全怪我,我没想到他会故意刁难你。”

“那把剑…..”

萧河有心想要解释,赫连凛却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的阿鹤,你不要道歉,我只信你。”

萧河听闻此言,心里一时之间不是滋味。

“我不想你再去找他,而且,我要凭自己的力量拿回属于我的剑。”

赫连凛轻声道。

我要一直站在你身边,不再是弱小、无能和可怜的赫连凛,我亦能为你遮风挡雨。

—————————

时钊寒回来之后,便屏退了所有人,将自己关了起来。

带进去的,只有那把从世子府带回来的流霜剑。

益惟惴惴不安,守在门外不敢轻易离开。

今日宋大人与李大人都不在,雀宁与方长恒亦是一大早便出门办事去了。

益惟担忧,却也一点办法也无。

他守在房门前,没过一会儿便闻见屋内熏香的味道。

那味道并不是很浓,但细闻之下竟有一丝血腥味。

益惟心里一惊,轻唤了一声:“殿下?”

无人回应,他又不敢贸然闯进。

这便犹犹豫豫,最后咬咬牙还是决定跑出去找雀宁。

而此刻,时钊寒用流霜剑划破手指,滴入香炉。

燃尽的香灰将血珠吞没,最后一支须弥香被正插着点燃。

白烟屡屡升起,似梦似幻,道不尽往年。

他与萧河成婚的那一年,萧河才十七,不满十八。

萧河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婚服,如玉般的脸庞,在烛光的衬映下越发的娇柔好看。

他记得那双满是情意的眼,藏着些许羞涩和害怕,他们共饮合卺酒,萧河小声哼哼的在怀里说爱他。

不知为何,时钊寒会对此印象如此深刻。

确切来说,是从前的时钊寒,这些都是从前他所拥有过的。

萧河虽已为人夫,但也改变不了他像个小孩一样,开心的事情会兴冲冲的跑来分享,不高兴也会全摆在脸上。

成婚之后的那年冬天,萧河的个子又往上窜了窜。

他不再比时钊寒矮上大半个头,但也确实没能比肩。

萧河很高兴,晚饭的时候又多吃了两大碗米饭和许多菜,这都多归功于李怀慈的那位爱人很会做饭。

晚饭过后,他便心血来潮要来比剑。

只要萧河高兴,时钊寒自然愿意顺着他,他们成婚之后也不是突然之间变得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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