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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简没他劲儿大,挣不开,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牵制着左右自由的感觉,气急了说:“岳竟城,你一定要这么独断专行自以为是么?”

到了露台,他松开了手,转过来说:“我独断专行?自以为是?这话你拿来自省还差不多。”

他指的是刚才朝简自己逞强,在角落里解决了有可能被骚扰的问题,这其中存在许多不可预料的风险,太冲动。

朝简却以为他在提孩子的事,立马反驳:“我凭什么自省?你就没有问题么?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当初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你知道么?”

岳竟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说:“你有压力,所以就把问题抛给我?”

朝简觉得好笑,“本来就有你的一份,抛给你怎么了?”

岳竟城冷声道:“你就是逃避责任。”

朝简心平气和地蛮不讲理,“我怎么就逃避责任了?再说我负责生,你负责养,有什么问题?”

岳竟城一脸冷静地说:“朝简,好好说话,东拉西扯没有意义。”

朝简安静下来看了他半晌,忽然眼眶泛红,“我为什么要跟你好好说话?当初你跟我好好说了么?现在反过来指责我,你做人两套标准,哪个有利就挑哪个?”

她越说越生气,一个拳风往他肚子钻过去,“你凭什么要求我——”

岳竟城鼻子里一句短促的闷哼。

稍弯着腰。

像是被她钻疼了。

朝简一愣,“这么不经打?”

岳竟城咬了一下后槽牙,“你手黑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想要我命就直说。”

朝简干巴巴道:“我要你命干什么……”她瞟到旁边摆着的桌椅,赶紧挪了一把椅子过来,“我不是故意的,你坐着歇一歇。”

岳竟城仍站着,已经缓过劲来,没好气道:“以前就跟个野猴子似的到处撒泼,生的女儿也是只野兔子。”

“野猴子”让朝简怒火中烧,一句“野兔子”又让她软下心来。

“她……”

“和你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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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人回到包厢,被桑聆逮个正着。

“干什么去了?两人一块儿消失大半天!”桑聆捉奸捉双,笑得贼兮兮,“老实交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这个时候朝简反应极其迅速,立马就胡说八道:“我上洗手间呢,岳总他……胃疼,我陪他到前台拿了点药。”

桑聆半信半疑,问岳竟城,“你还有胃疼的习惯?”

岳竟城似笑非笑,“这话说的,我能跟它商量?”

朝简:“……”

两人重新入了座,刚才骚扰朝简的伴郎已经老老实实在位置上待着,一声不敢吭,一来自己不占理,二来挨打的是自己,没脸。

饭局结束时,出了岳竟城,其他一屋子人都喝了点酒,等人来接,或者自己叫了个代驾回去。

朝简是坐严铮的车来的,而这小两口接下来还有私人余兴节目,还不打算回家,于是桑聆擅作主张,把朝简交给了岳竟城。

她有一半出于私心,直觉刚才两人有什么猫腻,并且转头就跟严铮分享了这个猜想。

严铮闻言,摆摆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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