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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水没说什么,薛琅慢慢地走出巷子?,平日里玩笑话说多了,连认真起来的时候,别人都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薛琅刚刚是真的想亲她,不是做戏,也是真的后悔,没让官家?直接赐婚,但是他心里知道,真这?么做了,叶秋水只会同他鱼死网破,她绝不会对任何人屈服。
他叹了声气,苦笑,又回头看了廊下的女子?一眼?,才策马离去。
叶秋水见他走远了,跨过门槛,她心事重重,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同江泠解释,转身,感受到一道如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抬头,发?现她那素来冷刻端重的兄长正站在熟悉的回廊下,默不作声地望着她,眼?底晦暗寂静。
叶秋水心底空鸣一阵,僵住,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目光,心生慌乱。从未见过江泠这?样的眼?神,她看着长长的回廊,不禁想起,也是一年多前,她在这?儿,借着酒意,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而后大?胆又僭越地亲吻了他。
叶秋水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兄长。”
廊下未曾点灯,寂静漆黑的夜里,江泠站在阴影中,苍白?的月色只照在他一半的脸上,叶秋水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方?才在门前的时候,薛琅好像也说过,江泠就在后面,但是当时,叶秋水以?为他在开玩笑,并没有当一回事。
她手心里微微出了一点汗,叫了江泠一声,可是他没有理她。
而江泠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她和薛琅一起回来,在门前依依不舍,薛琅还低下头亲她。
眼?前酸涩,胸口似针扎般细密的痛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江泠想要离开,但是脚下如生根般钉在原地,他很想上前,用一把?刀,狠狠将他们?站在一起的身影劈开,事实上,他只是站在这?里,凌迟一般看着发?生的一切。
意识,与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两?种感受,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还能催眠自己,真的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你情我?浓,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没有用了。
明明是她先答应他的,又言而无信,又骗他,和另一个人站在一起。
江泠像是一块被风化的石头,冷漠无言,她面对薛琅的时候,永远都是言笑晏晏,可是转而见到他时,总是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江泠清晰地感受到,她方?才转身看到他,身形僵住,克制疏离地叫他兄长,这?个身份,成了一种枷锁,一种诅咒。
他亲自给自己下的诅咒。
叶秋水见他不答,只好又轻声叫了句,“兄长?”
江泠终于开口了,不愿问她究竟去了哪儿,和谁在一起,只道:“回来了。”
叶秋水“嗯”一声,她一紧张就会抠手指,想解释去了哪儿时,江泠向前几步,立在她面前,伸出手。
冰凉的指节刚碰到她,叶秋水一惊,下意识抽回。
江泠本想要查看她被缰绳磨出的伤口,可她却慌乱后退,手停住了,他抬眸,叶秋水垂着视线,双手绞紧,藏在袖子?里,她担心江泠见了她手上的伤口,会担心,所以?才下意识要藏起来。
江泠脸色沉静,语气也平,冷,“你很怕我?吗?”
叶秋水愣了愣,“我?不是……我?。”
话一出口,拐着弯地变成,“我?只是……怕你又觉得我?大?逆不道,我?不敢靠近,对不起……”
叶秋水说:“我?不该来的。”
她低着头,说完这?句话,咬紧嘴唇,蜷曲的手指骨节发?白?,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害怕,睫羽轻颤,害怕他的触碰,他的接近。
江泠说:“我?没有不让你来。”
她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松弛多少,与他交谈,已经成了一种负担,她的笑意凝滞在嘴角,不似面对薛琅时那般身心轻松,她在排斥他,抗拒他,
那个时候,叶秋水是真的伤心了许久,他那么严厉地痛斥她,对她避而不见,如果?不是徐微给她看了那封血书,叶秋水现在大?概还是会害怕江泠,怕哪里越界了,他又会冷着一张脸,推开她,斥责她的无礼,胆大?包天。
想到这?些?深藏在心底的恐惧,叶秋水有些?委屈,眼?睛不禁红了,她吸了吸鼻子?,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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