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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恰好对水利也很感兴趣,研究过许多年,见江泠对这方面也颇有见解,两?个人又坐到路边的茶棚下,对着书说了许久。
江泠平日话很少,只有谈论起这些的时?候话才会很多,男人听得?很认真,他见解独到,富有经验,说起自己的看法?时?也有理有据,江泠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仔细聆听,而后在纸上记下。
少年虽然?性子有些冷淡,但谦逊有礼,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与他交谈,比在酒宴上听遍恭维声要舒坦得?多,男人眼底满是欣赏。
两?个人快把一壶麦茶当酒饮遍。
临走时?,江泠问?道:“还?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男人抬手,捋了捋胡须,笑?道:“敝姓严,在这附近做生意。”
江泠记下,脑海中盘旋,印象里家中没有与哪个严姓商人做过生意,不过长辈一向不允许他插手生意上的事,也许有,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他行了个礼,男人笑?了笑?,与他摆摆手,转身上车离开,“下次再与小友闲谈。”
江泠站在道边,目送马车扬尘而去。
进了城,随从?掀开帘子,一袭青衫的男人正?坐在里面,手中持一卷《曲州志》。
“大人,到杨府了。”
男人合上书,目光锐利,从?马车上下来,面前是杨知县的府邸大门,面前早就有人等候。
杨知县带着妻儿迎上前,笑?面盈盈,恭敬道:“严大人连日舟车劳顿,茶水早就准备好了,快进去歇歇吧。”
曲州的新知州,姓严,名敬渊,半年多前就已上任,只是这半年他一直在巡查曲州各个县城,人又爱乔装打扮,从?不显露自己的名讳,只装作普通富商,往往人都进城了,当地的官员还?不知情,等察觉时?,再想掩盖已经来不及了。
严敬渊就这么?出其不意地查了好几座县城,半年过去,杨知县早已打听清楚他的样貌体型,早早作出准备,严敬渊一进城,他就立刻摆下接风洗尘的宴会。
席间除了杨知县外,一起迎接新知州的还?有属官许县丞,以及许县丞的女婿,江环。
严敬渊不理会他们的恭维,对面的人百般殷勤,又是夹菜又是敬酒,严敬渊一个漂亮话也不爱听,兀自冷冷道:“将临溪县这两?年的税收账本?拿给本?官过目。”
杨知县脸色僵住,知道新知州手段狠,哪想到这般难迂回,坐下来便直奔主题。
他面如菜色,只能让下属去拿。
这场接风宴吃得?并不欢快,除了知州大人外,其他几人俱是战战兢兢,尤其是许县丞的女婿,本?是被带出来见世面,他到底也是商贾出身,几个官员备好了礼,江家大房也出了一部分,奈何江环吓得?头也不敢抬,更是插不上一句话。
严敬渊没有久坐,拿着账本?便起身出去。
杨知县象征性追了几步,愁眉苦脸道:“完了,我的乌纱帽怕是不保了。”
许县丞也唉声叹气。
严敬渊饭都没吃几口,出了杨宅,坐回到马车上。
想起来时?在城外遇到那个少年,他掀起一半车帘,扬声问?道:“对了,上次让你们去打听那个叫‘江泠’的孩子,打听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刚弄清楚,他是江家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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