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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的反应。
“要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方先生又开始感叹人心不古,“怎么整天都恩恩怨怨的。你自己想想,叫他不要躲着你也就算了,楚相安慰人的方法,难道是告诉他,你们死后都会名声扫地,在青史上留下声名狼藉的一页,所以不需要现在就开始心有负担?”
楚怀存垂下眼眸:“我好像没说的这么过分。”
“有什么差别?他是病人,”方先生说,“你不知道他听了这话,脸色白成什么样。”
他又专注地研究了一会楚怀存的表情,见楚相并没有什么悔悟的意思,恨铁不成钢地开导道:“楚相,要追求别人不是这样的。你若是想要季公子不因为他‘没有好下场’而推开你,就要明确你的心意,然后向他表达。”
楚怀存默了一瞬:“谁告诉你我要追求他的?”
这话听起来更坏了。方先生的道德底线残留不多,但楚怀存似乎每句话都在它周遭岌岌可危地试探。他们亲了,方先生想,牵手了,独自相处了。楚怀存还请他为这个本该水火不容的奸佞治病,现在再来撇清关系,谁信?
“你们还有什么没做过的吗?”方先生掰着手指一个个数,“楚相,你想想你们的关系还有没有一点清白的可能。除了最后一步,唉,这么大年纪了我真不该说这个,不过你毕竟是我老朋友的义子——”
楚相这辈子罕见地感受到类似心虚的情绪,他神色如常地咳了一声。
其实那最后一步,大概也已经做过了。
楚怀存真有一副好皮相,且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路数,方先生打量了他稍许,竟自己产生了一点犹豫。毕竟,他看起来太过于清高出尘、冷若冰霜,若说从不曾动情,也像是有迹可循。老头慌忙摇了摇头,理清了思路:
“总之,楚相若不早点想清楚,恐怕……”
“恐怕什么?”楚怀存目光微动。
方先生狡猾地笑了笑,就像是一只修炼多年的狐狸:“在我走之前,我问了季公子有没有什么话要我代为传达给楚相。他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很重要的话?”
楚怀存开口的时候带着点叹气的意味。
“对,”方先生说,“很重要的话,不过,这样的话一般都是有条件的。”
“这句话想必也是如此?”
方先生微笑道,颇有点江湖气:“怎么敢对楚相例外。”
*
酉时三刻,夜幕已经笼罩了整片京城,檐角投下的阴影,比其他地方还要更浓重些。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季瑛反将一军,要给楚相带话,借着方先生的口说出来。但要知道那是什么话,就得答应一个条件。第二件事发生在第一件事尚未结束的间隙,楚怀存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便听见里屋一片劈里啪啦的响声。
梁客春在里边安安静静地翻译,怎么会忽然发出这种响动?
偶然的插曲来得极为巧妙,恰好将楚相从思考中带出来短暂地休憩一会。楚怀存和方先生一同步入内室,便看见梁客春用手撑着桌子站着,眼神直直地,桌面上的纸笔凌乱不堪,边缘上的几本书被推落到地上,连带着一个无辜的砚台。他甚至没留意到有人站到了面前。
楚怀存看了一眼,便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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