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二合一,补昨天的].想和你结……(1 / 2)
沈禾柠睡下的候已经不知道几点, 去枕边『摸』手机的精力都没,『迷』『迷』糊糊被裹小蚕蛹, 被子盖过下巴,只『露』出巴掌大的半张脸。
半梦半醒地窝着,隐约感觉哥哥在用温热的洗脸巾给擦脸,意识不清醒,本能地乖乖把自己凑上去,方便他动。
洗脸巾擦过哪里,他就跟着亲在哪里, 抹过嘴唇, 他俯着身不厌其烦反复轻啄,沈禾柠痒得受不了, 又点想笑, 闭着眼抬头迎上去,把吻加深。
“哥, 现在还是寒假,高中是不是都没人,可以参观……”困得声音含混,多了抹撒娇的绵甜『奶』气,“你没间, 想让你去我上学的地方。”
这会儿思维跳跃,语无伦次的, 想什么就说:“当初上高中,追我的人可多了——我, 我都拒绝,除了拼命学习,就只想着你, 你是不是要……夸夸我啊……”
沈禾柠没等薄予说话就睡着,呼吸安稳均匀,薄予给把脸都擦干净,一吻贴在小巧下巴上。
他关了灯,侧身躺下,这张床对于沈禾柠来说宽松,但要容纳他的身形就实在些小了,他能做的,只是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瘦瘦一嵌在胸口上。
“从高中考上大学,多少人追你,哥哥都记着,”安静夜里,他慢慢回答,搅着点无奈的叹笑,“那候你还太小,明明我既不敢见光,没试想过对你什么邪念,结果背地里见那些蠢蠢欲动的男生,还是一的阴暗,恨不得把人赶尽杀绝了。”
“柠柠,你说我是不是病得不轻,”他脸颊压着柔软的头发,“做你的爱人发疯想霸占就算了,现在想想,其实以前做哥哥,病没比现在好多少。”
“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一样容忍不了你把太多注意力给人,那候在外面上学,每次给你打电话都会提吊胆,害怕小姑娘长大思就变了,不把哥哥放在第一位。”
他被身上的暖香包裹着,苍眼帘垂下去,掩住偏激和满足。
“从小大,不管什么身份关系,我都只你。”
“要夸你……”他微蜷着身体,双臂拥住他赖以为生的一切,“柠柠从小大,只我。”
隔天沈禾柠醒的晚,差不多已经忘了凌晨半梦半醒候对薄予提的要求,等见床头叠好的一套新衣服,才恍然想起来。
“哥,你连这都知道!”
衣服是高中的某次新年晚会,为主持人穿的一身蓝制服裙,而床头这套显然是崭新的同款,尺码都换了现在的。
薄予坐在床边给扎头发,把乌润长发梳高马尾,绑上那根他从前亲手编的发绳,不紧不慢说:“当初毕竟是我从几十套裙子里挑出来,封了礼盒送给小高中生的,印象深刻,怎么能不知道。”
沈禾柠怔了一会儿,回身搂住他。
原来不是随便上街买来的就能这么适合,被学校师生们称赞过的裙子,是他的手指暗暗抚过,提前想象了穿起来的样子。
他一刻没在的生命里空缺过,那些以为孤独无助的刻,如今都被暗流底下不断上浮出的小小岛屿撑起填满,连了一条严丝合缝的银河,自始至终笼罩护佑着。
冬末春初,南方小城的天气『潮』湿阴冷,但沈禾柠大衣里穿着一套蓝『色』的学生制服裙,被身穿落拓运动装的高大男人拥着,在高中门前拍下照片的候,只觉得热气横涌,能暖一生。
这一天午,男人将拢在双臂之间,把合照翻转过去,让捏笔,而他握紧的手,在照片空的背面下——
“高中生沈禾柠,和刚入职的新医生薄予,拍摄于未来,互许终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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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雁塘回去,薄予放缓了克瑞医疗的迁址计划,在沈禾柠大学毕业,正式进入国家歌舞剧团之前处妥当就足够,医大的任教在校方和学生的强烈要求下还是答应继续,圣安医院那边得知他可以不走,一堆眼睛要哭波浪荷包蛋。
比起工上,他更急切的是一场正式订婚,于是沈禾柠就以二十岁低龄,被对外向来内敛的男人,声势浩大地定下了一辈子。
沈禾柠相关的词条前前在热搜上挂了一多月,从订婚现场穿戴的礼服珠宝,加上古典舞主流圈子的高度认可,以及居然婉拒了国家歌舞剧团而是选择继续上学这些,都是关注点。
热度大的还是雨荷cp的神仙颜值和绝佳适配度,自从薄予从轮椅上站起来,修长挺拔地往小未婚妻身边一站,不言不语的几张偷拍照片杀遍全网,那些讽刺沈禾柠因为男方残疾才捡漏的酸话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屏的『舔』颜和爆哭。
“这是什么顶配人生!信女愿意用三十斤脂肪换一同样的二十岁!”
“快同样了,给我照沈禾柠的标准打零点一折我都要叩谢老天照顾!”
“不过的确是年龄小,想想我们薄天仙已经年近三十,好不容易而立之年捞了小可爱,虽然订了婚,可还不知道小可爱哪天才肯愿意结婚啊,毕竟还在读大学,青葱小姑娘一,感觉结婚这事对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疼快三十的薄天仙,本来年轻貌美,架不住小可爱还是学生,突然被衬了深沉持重的老男人,这要猴年马月才能娶媳『妇』儿。”
“而且小可爱还是跳舞的,妥妥的古典舞圈未来扛把子,估计不会轻易考虑要宝宝,一般做这一行都很怕怀孕影响事业,这么一想,薄天仙更可怜了,老婆孩子都『摸』不着边儿,还不知道得等多少年,这不得等望妻石。”
“跟薄家比肩的那些豪门大户里,同龄人一般都儿子闺女满地跑了吧,不济婚了,据我的超级富二代姐妹说,就剩下薄天仙和渣苏邵延——”
“呸呸呸当谁没听过豪门圈子那点事呢,可千万把我们薄天仙跟邵总那样的海王大情种比了,他还渣苏?得了吧,我们薄天仙是老婆太小,邵总那绝对是良太少。”
沈禾柠没过网上的这些争论,每天上课练舞跟哥哥腻着还嫌间不够,渐渐就戒了微博。
在的概念里还没太明确的婚姻定义,对而言,跟哥哥家,朝夕在一起,可能全世界都知道跟他是不可分割的,这就已经是满意足的全部了,跟结婚没什么差。
沈禾柠大三这年的中秋节之前,圣安医院神经外科医生订了婚期,在医院里满脸喜『色』地处发喜糖,恭恭敬敬送薄老师办公室的候,准新郎一激动,脱口就问:“老师什么候定日子,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
办公室陷入微妙的宁寂,男人薄薄镜片的眼睛抬起来,双瞳幽深。
准新郎神经粗,没察觉哪里不对,还喜滋滋描述:“老师你不知道,感情好,结婚跟不结婚真的不一样,我和我老婆领证的候,钢印往照片上一打,从此就是我合妻子,我这辈子都家归宿了,那种感觉简直——”
旁边更了解薄予的医生赶紧清嗓子,准新郎冷静了一点,随即反应过来,马上闭嘴,背冷飕飕的冒风。
薄予拾起桌上的精致糖盒,唇边翘了翘:“我未婚妻还小,不急。”
医生对视一眼,疼简直要溢出眼眶。
那是不急吗!
薄老师已经过三十了,高岭之花,其实想娶老婆想疯了吧。
可想疯了又能怎样,沈校花大学才读了一半,身边女生们都还在轻松谈恋爱,谁会想结婚这么远的事,估计婚事跟提都没提,真是闻者伤见者落泪。
准新郎欲哭无泪,他敢触薄老师这种逆鳞是疯了,不跑估计得死。
等人都火急火燎逃出办公室,薄予才摘下眼镜捏了捏眉,盯着自己每天随身携带的订婚戒指。
沈禾柠的电话恰好打进来,他立即接听,嗓子莫名些沙:“宝宝。”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沈禾柠敏感听出他异样,着急问,“我去医院找你。”
“没,”听筒里是他淡笑的声音,“就是刚才被带过的学生挑衅了。”
沈禾柠意料之外,惊奇说:“还人敢挑衅你?拿什么挑衅?不管哪方面我哥都是绝对天花板好吧!”
薄予没直接回答。
小姑娘思活跃,转得很快,确定哥哥没事,随即就讲起今天在学校里的见闻,音质清甜,说的都是二十出头的青葱,那些宿舍里或者学生会团的故事,与厢厮守的婚姻全然不搭边。
还在纯真的象牙塔里,是他不谙世事的宝贝。
薄予低低地温柔应着,聊任何话题,他都听得专注仔细,但底没把那些话说出口。
——“人拿婚姻挑衅。”
——“哥哥望眼欲穿,想和你结婚。”
隔着手机,沈禾柠不见薄予的神『色』,他又擅于掩藏,没发现他的思,蓦的想起来要紧事,忙跟他提醒:“对了哥,忘记眠眠跟男朋友下周末订婚,你上次说能空出来陪我去,还算不算数。”
“我家柠柠的话是圣旨,哥什么候不算数过,”他把碍眼的糖盒放进抽屉,眼不见为净,免得一那片红就不受控制地去想结婚证,“礼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负责打扮自己,的不用『操』。”
秦眠男朋友家世很好,比大四岁,各方面无可挑剔。
自从和邵延彻底断掉,跟他在一起之,沈禾柠亲眼见证着闺蜜的状态变好,那些女孩子暗自『舔』过的伤口被人一点点耐抚平,抹上了蜜。
对方的年龄其实不着急婚事,但却着急把秦眠定下来,于是在还念大学的期间就决定订婚。
中秋前三天,是秦眠的订婚日,天气还暖,订婚礼办在户外,沈禾柠穿着哥给准备的绝美小礼服,在现场堪比勤奋小蜜蜂,即使没什么能需要动薄家未来太太的大驾,秦眠更舍不得让辛苦,但为秦眠开,自己还是忍不住要奔忙。
订婚仪式快开始,秦眠才发现只手镯忘了带,沈禾柠积极地帮取,去的路上,下意识回头了一眼薄予。
经过这一年的调养和复健,哥哥的腿比刚恢复的候又好了很多,正常的行走动都不吃力,天冷『潮』湿很少会疼了,平常如果速度不快,基本不出跛,但是那些残缺过的痕迹,这一生不可能彻底复原。
现在他穿着一身跟相配的浅『色』西装,平稳站在那里,被一群身家显赫的宾客簇拥,那些人小翼翼,又不敢离得太近,而他唇边噙着笑,越过中间无数影子,目不转睛在。
沈禾柠跟他视线相撞,耳朵不禁一热。
这偌大的订婚现场,无论提着裙角走去哪里,归属于的这束目光都如实质,能穿透一切障碍,对如影随形。
脚腕上像是缠着无数透明的丝线,出去远,无比紧密地与他神魂相连,随便一动,就牵扯着他的神经。
沈禾柠很多候说不清,为什么跟薄予羁绊了快要二十年,甜蜜旖旎的日子过了很久,但每一次在人群里找他,眼神落在他身上,都是一如既往,甚至每天不断叠加的悸动。
十五岁,二十岁,未来的更长更远,都将为他无止尽的动。
沈禾柠进化妆间取了手镯出来,往外面走,路过旁边葱郁的大片植株,余光猛地一晃,恍惚瞥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高挑消瘦,眼角淤着暗『色』的血,乍一点吓人。
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立刻扭头过去,但人已经消失了,只来得及捕捉一点黑『色』衣角。
沈禾柠皱眉往前追了几步,压低音量喊了声“邵延”,依然无果,像是出现幻觉错一样。
但沈禾柠确信,那人绝对就是邵延,担隐患,马上返回前面的订婚现场,神『色』如常地把手镯交给秦眠,秦眠正红着脸被准未婚夫吻嘴角,沈禾柠笑眯眯什么都没对说,只是『摸』『摸』头发,转身直接去找薄予。
沈禾柠直奔之前薄予的位置,走近了才注意那些围着哥的男人们还在原位,背对着,而哥已经不知道去了哪。
手里按着薄予的通话记录,正打算离开去找他,风夹着断断续续的八卦交谈声,涌进耳中。
“……所以现在外界都在同情予娶不老婆?!”
“可不是,当初刚订婚的候就不少人说,这年眼见着果然没动静,这不又开始了,是闲的,予身上实在没什么可议论,就只婚姻是谈资,尤其一处处登顶的人,反而在婚事上是弱势,就更吸引眼球嘛。”
“确实,我那天赶巧去圣安医院,还见着神经外科一小医生结婚,胆大包天拿这去刺激他,怕是不想混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予是想结婚,他家的小姑娘不想?”
“薄予什么人这圈子里都知道吧,你他平常什么样,对小姑娘什么样,刚才那么半天,他眼睛根本就没离开过,不想娶就怪了,不过没办,谁让对方年纪小,大学没毕业的岁数,哪人考虑结婚的,以予的『性』格,八都不能跟提,舍不得勉强呗。”
“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儿,怎么能解三十岁的男人,一纸婚书才是定下来的一辈子,不然人永远飘着,不在一户口本上,就不算真正的家——”
沈禾柠要去拨号的手停住,站在夹着草木香的细微风里,裙角被温柔掀动,耳边却是山呼海啸的巨响。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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