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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直接毁掉……
屋舍漆黑,近乎不能视物。
可哪怕在这个时候,少司君仍执拗地望着阿蛮,那眼神滚烫似火。
“啊,”轻轻的,阿蛮吐出一个惊讶的字眼,“……不能看。”
冰凉的手抬起来捂住了少司君的眼,紧随而来的是布帛撕裂的声响,一条湿凉凉的布条替代了手掌捆住了少司君的眼。
少司君的手指下意识抓住了阿蛮冰凉的指尖,却叫他意识到还有这漏网之鱼,便也将少司君的两只手都用自己的衣服捆在床头。
以少司君的力气,真想扯断这床头木板还是有可能的。
可阿蛮却在少司君的胸膛蜷|缩下来,声音也如同那冰冷的温度一般带上了轻飘飘的凉意,慢吞吞地说:“要是你扯断了,少司君,我可就要生气了。”
少司君能感觉到阿蛮的颤抖不曾停下。
他们肌肤相亲的地方,也很凉。
“你淋了许多雨?”
黑暗里,少司君开口。
那细细密密的哆嗦,就像是一头被狂风暴雨浇透彻底的小兽,每一次颤抖都比上一次还要孱弱。
他很少在阿蛮的身上感觉到这种虚弱。
“……沐浴完回来,听闻你醒了,就去了厨房。”阿蛮的声音轻轻的,有些冰凉的空灵,“……厨娘弄了醒酒汤,出来的时候……下起了雨。”
这场突发的雨的确又快又急,少司君一路回来的时候,纵是打了伞,衣裳下摆也全都泼湿了。
“好大的雨。”阿蛮喃喃地说,“好久没见过这样大的雨。”
赤|裸冰凉的胳膊拥紧少司君的脖子,阿蛮的头颅压在他的心口,那浸湿的寒意让男人微微一动,却仿佛刺激到了阿蛮的神经,他反射性一口咬在少司君的胸|前。
他咬得很深。
咬出了血。
阿蛮品尝到少司君的血液。
他低低笑了起来。
舌头慢慢舔过唇角,正如一头摄魂的恶鬼。
“疼吗?”阿蛮问他,还没等他回答,却又说,“有时候我会想,要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手指抚上刚才撕开来的伤口,他的声音仿若陷入沉思。
“……可都没有比起伤口来得更彻底。”
毕竟虚无缥缈的东西,总会被遗忘。
而外物,更会被轻易丢弃。
阿蛮想起那支簪子。
想起少司君遗忘的记忆,那么刚好。
他咯咯笑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听起来就像是个突然发了疯的傻瓜。
……多么有意思。
人啊,这一生总会重复栽倒在同样的坑里。
在司君。
在少司君。
这样的坑,他居然能栽倒两次。
正如当初在宁兰郡。
在那场狂风暴雨来临前,阿蛮也是那么无知无觉。
那一日的开始,对阿蛮来说是平平无奇的每一天。
他在完成任务后,暗楼好些天没有多余的命令传回来,这让阿蛮很是度过一段散漫的日子。
既是养伤,也能好好地养着司君。
司君的伤早在半月前就好全。
可司君不曾提过要离开,也没再说那些要进京赶考的事情。
这对阿蛮来说当然是好事,他也不曾主动去问。
有些时候,阿蛮是蜗牛。
蜷|缩着,不问,也不知,就好像事情能一如他所愿。
可现在的生活对阿蛮,已经无疑是梦中仙境。
那么久以来,阿蛮头一回这么想得到一个东西。他想得到司君。
他养着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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